不上。算來算去,好像就只剩下玉琥里的云箓法陣了。此時他掌握了兩個法陣,也不知人家王道長能不能瞧得上。
思索間離開山道,轉(zhuǎn)入一條羊腸小道,七扭八拐地翻過一座山,又走了兩個時辰的山路,直到天色將暮,王靜玄才指著山上的道觀說道:“這便是至道觀了。”
這至道觀山門不大,拾階而上,轉(zhuǎn)過山門進到內(nèi)里,便見得大殿里供奉著祖師許旌陽。
費景庭這幾個月補了不少道藏,知道自己想錯了,這王靜玄只怕不是太一中人,而是衰敗的凈明道。
凈明道以許旌陽為開派祖師,行教側(cè)重以符箓禁咒驅(qū)邪降妖,以守一齋醮修仙度人。
奇怪的是從沒聽說凈明道以為飛劍見長,這位王靜玄道長又從哪里得了飛劍之術(shù)?
進得山門,便見幾名年輕道士正在灑掃,見王靜玄領(lǐng)人上山,趕忙過來見禮。
“師叔祖!”
“無上天尊,見過二位善信。”
王靜玄說道:“這二位可不是簡單的善信,而是修行中人。”
青年道士訝異地看了二人一眼,隨即換了稱呼道:“見過二位居士。”
“道長安好。”費景庭與之招呼道。
王靜玄一抖手,將剛到手的二十大洋送了過去:“法明,且拿去采買些糧食。”
法明接過來數(shù)了數(shù),苦笑道:“師叔祖,這才二十大洋,只怕?lián)尾涣硕嗑谩!?
王靜玄嘆道:“過幾天我再下山轉(zhuǎn)轉(zhuǎn),看看哪家大戶需要打醮,再賺一些簿儀,這日子總能撐過去。”
頓了頓,又吩咐道:“這二位居士只怕要在此留宿,你去后面收拾兩間靜室出來,再沏一些山茶過來。”
“是,師叔祖。”
年輕道士退下,王靜玄引著二人進了后方一間靜室,待法明奉了茶,王靜玄招呼道:“這茶葉乃是山上隨意采摘的野茶,水倒是不錯的山泉水。有些粗陋,還請二位居士不要嫌棄。”
“道長說哪里話?”費景庭嗅了一口道:“此茶芳香撲鼻,怕是不比龍井之類的名茶要差。”
各自品了一口茶,褡褳里的小白蛇耐不住爬出來,嘶嘶有聲,符蕓昭便說道:“小白白要去溜達溜達,我?guī)マD(zhuǎn)轉(zhuǎn)。”
費景庭說道:“她自己去就行了,你跟著做什么?”
符蕓昭警惕地看著王靜玄說道:“我怕有道士把她燉成蛇羹。”
王靜玄哈哈大笑,費景庭趕忙賠罪:“小姑娘口不擇言,道長見諒。”
“無妨,天真爛漫真性情罷了。小姑娘且安心,老道不出手,只怕這天目山上還沒有能收服這……靈蛇之人。”
“反正我待著也是氣悶,你們聊,我出去轉(zhuǎn)轉(zhuǎn)。”
說罷,符蕓昭蹦蹦跶跶領(lǐng)著小白蛇走了。
靜室里只余下費景庭與王靜玄二人。
品了一口香茗,不待費景庭說什么,王靜玄道長便說道:“同為修行中人,只怕居士心中有頗多疑問吧?”
“正是如此。晚輩費景庭,機緣巧合踏入修行門檻,方才知道此方天地靈機斷絕,修行中人大多在紅塵蹉跎,能踏入門檻者少之又少。如道長這般道行深厚者,更是一個都沒有。”
王靜玄點頭說道:“靈機……炁,這說法倒是沒錯。古之煉氣士餐風(fēng)飲露,吞食天地之炁;后來煉氣士不見蹤影,張?zhí)鞄熈⑾碌澜y(tǒng),道門中人習(xí)練內(nèi)外丹術(shù);到了宋時,又有王重陽真人參悟三教所長,創(chuàng)立全真道統(tǒng),只修內(nèi)丹,不做齋醮科儀,更不會捉鬼驅(qū)邪的術(shù)法。”
頓了頓,王靜玄又道:“由此可見,這天地之炁,只怕是愈發(fā)的稀薄了。若非機緣巧合,老道怕是終生也無法踏入修行門檻。”
費景庭問道:“老高功道行深厚,方才見大殿里供奉著許旌陽真人,想來道長也是凈明一派,理應(yīng)擅長齋醮科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