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好牌打稀爛,說不定這位的地位還在張少帥之上。
這位盧公子沒什么太大的抱負,在意的無外乎一個是錢,另一個就是女人。手下人投其所好,想走這位公子路線的,自然四處搜羅漂亮姑娘往盧公子跟前送。
王排長的頂頭上司原本只是個連長,正是靠著送了個清倌人給盧公子,這才升到了營長。
熟知上司發(fā)跡過程的王排長自然眼熱,守著這臨安城門幾個月,好容易碰到符蕓昭這樣的美色,怎能輕易放棄?
當即停下步子,笑嘻嘻勸說道:“小姑娘,旁的不說,只要是你跟了我們公子,從此吃香的、喝辣的,穿金戴銀,那是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啊。怎么著?我送你去瞧瞧我們公子?”
費景庭看得無聊,有心出手教訓,符蕓昭卻戲精上身,收手打斷了費景庭掐著的法訣,笑嘻嘻道:“那可真是不巧了,我倒是想去見見那什么公子,可是我未來丈夫就在這兒呢,你說我怎么去???”
王排長抬眼瞥了一眼費景庭,說道:“不過是個小白臉,就算家里有幾個臭錢,能比得過我們家公子?小白臉,識相的趕緊滾遠點,別在這兒礙事,惹毛了老子,讓你全家吃不了兜著走?!?
費景庭從容一笑,說道:“好啊,那我就走了?!?
說完,費景庭半點也不停留,施施然進了城里。
王排長以為還得費一番口舌,哪成想費景庭如此好說話。當即一挑大拇指:“瞧見沒?這才是識時務(wù)?!秉c了兩名北洋兵:“你們兩個,跟著我把這小姑娘送到錢塘,其他人都給老子看好了城門,收的錢要是少了,別怪老子踏馬的翻臉不認人!”
交代完,王排長帶著兩名北洋兵,押著符蕓昭穿街過巷,租了個滑竿,轉(zhuǎn)眼出了縣城西門,直奔錢塘而去。
路上,王排長嘮嘮叨叨,說了一大堆廢話,話里話外就是想讓符蕓昭記他的好,做了姨太太別忘了吹吹枕邊風,好好提拔一下他王排長。
符蕓昭一副姑奶奶做派,坐在滑竿上吃著果子、零食,待王排長嘮叨完,這才說道:“我記住了,你是王排長。王排長,這種缺德事兒……你平時沒少干吧?”
王排長還沒說話,有大頭兵便說道:“王排長可厲害著呢,鬧亂黨那會兒,王排長帶著人抓了一家亂黨,男的全都殺了,女的分給弟兄們享用,足足鬧騰了一個月,那倆女亂黨才沒了氣。哎,我說排長,你說啥時候再鬧亂黨啊?”
另一名北洋兵回答道:“哪來那么多好事兒?別想了,趕緊送人要緊?!?
符蕓昭點點頭,說道:“原來如此,看來你們仨都不是好人?!?
王排長嗤笑道:“多新鮮啊,好男不當兵、好鐵不捻釘,這年頭哪個好人樂意當兵?”
“說得有道理,那我就不算亂殺無辜了。”
王排長腳步一頓,扭頭問:“什么意……”
最后一個字還沒出口,就見符蕓昭屈指一彈,王排長只覺得脖子上一涼,伸手去摸,卻什么都沒摸到。
不但是王排長,就是那倆北洋兵同樣脖子一涼。起初三人還沒什么感覺,過了須臾,只覺得渾身麻癢難耐。
“癢癢……嘶,好癢!”
仨人也不趕路了,紛紛停下來抓撓。只是這不抓撓還不要緊,一抓撓,愈發(fā)的麻癢。轉(zhuǎn)眼間王排長與兩名北洋兵便抓破了皮膚,一張臉鮮血淋漓。
這還不算完,三人扯開衣物渾身抓撓,不片刻便皮開肉綻。
兩名挑著滑竿的轎夫嚇得不敢放聲,眼瞅著翻滾的血肉間爬出密密麻麻的蟲豸,倆轎夫嚇得嗷一嗓子,丟了滑竿扭頭就跑。
符蕓昭一個跟頭翻下來,立在地上,隨手拍了拍衣服上掉落的食物碎屑,沖著半死不活的三人道:“記住了,下輩子少干這種缺德事兒……嘖,有沒有下輩子還兩說,就這樣吧,活該你們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