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星摩托一路穿街過巷,轉眼從錢塘城里沖了出來。坐在后座,符蕓昭一路歡聲笑語過后,轉而定定的看著費景庭寬闊的背影出神。
處處維護自己,還陪著自己撒瘋,想來這便是道侶了吧?想到從今往后跟景庭哥哥雙宿雙棲,仗劍江湖,一同修道、一同飛升,小姑娘一時間出了神。
摩托開出去二十幾里,費景庭找了處沒人的林子停了下來。抱著自己的一雙小手還定在那里,費景庭便道:“睡著了?到地方了!”
“哦,哦哦。”符蕓昭應承著,緊忙下了車。
這丫頭臉上浮著紅暈,也不知胡思亂想了些什么。
費景庭卻是沒注意,他單手將光頭提下來,隨意丟在一旁。那光頭雖然閉著眼,可眼珠亂轉,顯然一早就醒了。
費景庭笑了,沖著符蕓昭努努嘴,說道:“看來一時半會醒不了,還是你來吧?!?
“好?!睉艘宦?,符蕓昭掐了個法訣,也不見有什么動作,那光頭悶哼一聲,隨即咬緊牙關疼出了聲兒。
“停……停,我醒了,快快收了法術吧!”
光頭疼出一腦門子汗,費景庭看得直咋舌,低聲問:“你給他用了什么?”
“針蠱?!?
針蠱,顧名思義,被施了針蠱之人,頓時體內有如針扎,疼得死去活來。當日那忍者便是被針蠱活生生疼死的。
不過這針蠱等級低,只能用來對付對付普通人以及修為不高的道門之人,但凡有點真氣,便能抵御針蠱侵襲。
眼見光頭吃不住針蠱,費景庭心下便有些失望。連針蠱都抵擋不了,只怕這光頭沒什么修為。
這卻是費景庭偏頗了,施展邪術又不需要用真氣,而且這光頭還真有些修為。
費景庭看著光頭,自己干脆蹲下來,輕聲問道:“說說吧,叫什么名兒,打哪兒來,同行的都有哪些人,還有你都會些什么邪術?!?
光頭眼看眼前的一男一女,男的云淡風輕,女的巧笑嫣然,好似不是兇神惡煞之輩,可轉念便想起體內針扎一般的疼痛。心知這要是不交代點什么,只怕這一關不好過。
光頭當即撿能說的便說了出來。
這光頭姓張,名永壽,今年五十出頭,乃是第一代皈一道教主的親傳弟子。他會的術法不多,只從老師那兒學了一手半吊子的幻術,再有便是養貓鬼之類的邪門法術。
此番他帶著幾名弟子、護法從德州南下,目的便是在這江南一地廣泛傳教。這幫人分工明確,手下弟子負責下沉到鄉間地頭,廣納信眾,收斂錢財;張永壽則要走上層路線,結交達官貴人。
沒成想盧少帥剛上鉤,這張永壽便折在了費景庭、符蕓昭手里。
聽罷了說辭,費景庭對別的沒興趣,唯獨對幻術很感興趣,說道:“幻術?什么幻術?你用出來我瞧瞧?!?
“這……”
“你放心,只要你不逃跑,我們肯定不會為難你。”
張永壽聽了這話,面上唯唯諾諾,心里則樂開了花。他此前昏過去,全然沒見到自己的手下是怎么被符蕓昭給弄得躺了一地。只當二人脅迫了自己,手下人投鼠忌器,這才被攜裹到了城外。
心中暗道:“還當是什么厲害人物呢,原來是兩個雛兒!且看我如何整治你們!”
計議妥當,張永壽道:“那,我就獻丑了?!?
說罷手掐法訣,變換連連。陰陽眼下,費景庭瞧見張永壽體內升起一縷氣機,轉眼氣機匯聚指尖,此時張永壽舌綻春雷:“變!”
轉瞬之間,四周便騰起了濃郁的迷霧。那迷霧之中,似有妖鬼呼號,一個鬼頭破霧而出,張開大嘴便朝著二人咬了過來。
符蕓昭嚇了一跳:“呀,這禿驢還真有法術!”
小姑娘剛要有所動作,卻被費景庭扯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