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這是障眼法?!?
費景庭眼中,周遭的世界變得很是奇妙。
一方面,雙眼告訴他,鬼頭撲面而來,要閃躲;另一方面,陰陽眼下周遭卻只是星星點點的氣機,什么鬼物都沒有。
那張永壽屬老狐貍的,施了幻術,爬起來扭頭就跑。
符蕓昭雖然疑惑,可出于對費景庭的信任,便放下手一動不動,任憑那鬼頭穿過自己的身體,化作虛無。
“哈,這個好有意思,像是戲法!”
鬼頭消散之后,濃霧里再無東西出沒。費景庭有些失望,眼見張永壽跑出去二十幾步了,當即揮手一振,那迷霧便被勃發的真氣震得煙消云散。
“呀,那禿驢跑了,小白白,把他追回來!”
不用二人動手,小白蛇從褡褳里躥出來,有如離弦之箭,轉眼便攔住了張永壽的去路。
張永壽倒也光棍,眼見跑不掉,干脆掉頭訕笑道:“英雄,我,我沒想跑,就是活動活動手腳?!?
費景庭笑而不語,幾步趕過去,饒有興致的盯著他問道:“你這幻術是從你師父那兒學的?”
“是。”
“那你師父又是從哪兒學的?”
費景庭只是隨口一問,沒想著張永壽會回答。不想,張永壽卻答道:“實不相瞞,我跟師父原本就是同鄉,我師父以前是盜墓的,他跟著一些同行在泰山盜了個墓,得了一些玉簡,其中大多都碎了,有幾個完好的,他一點點往外售賣,不想有一日突然說玉簡里藏著寶貝,四處收回玉簡,卻最終只得了兩根。
然后過了沒兩年,我師父就會了法術,還創了皈一道?!?
玉簡?
費景庭倒吸了一口冷氣!不用琢磨了,那玉簡一準是跟自己的玉簡同一來源,里面八成便是南宮宗的傳承。想到這些玉簡落在邪教頭子手上,還被其學了其中的法術,費景庭頓時極度不爽。
這玉簡里有南宮宗傳承,而且只能傳承一次,傳承過后玉簡便會銷毀。此時就算把皈一道的創始者墳墓挖了都沒用。
哎,真是浪費!
費景庭嘆了口氣,神色不善道:“那玉簡總共有多少?”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聽人說,好像有十幾枚。我師父只得了其中兩枚,另外的全都賣了出去,找是找不回來了?!?
算了,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有些事兒不能強求。此前費景庭還想著去齊魯一趟,探訪一番,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玉簡,現在卻沒了心思。玉簡星散各地,除非有大神通,掐算出下落,否則便是白忙活。
收攝心思,費景庭盯著張永壽道:“這事兒就算了,我來問你,你這些年沒少害人吧?”
“害……害人?沒有沒有,我就蒙騙一些錢財,真沒害人啊?!?
“是嗎?”
一旁的符蕓昭說道:“景庭哥哥,只怕這禿驢沒說實話,我用針蠱催一催,看看他還敢不敢撒謊?!?
“別,別啊,我說的真是實話!”張永壽急了,他可不想再感受一回針蠱的威力。
費景庭摸了摸下巴,說道:“不用那么麻煩。”
說著,掐了個法訣,黃粱術使出,一指虛點在張永壽眉心處。
那張永壽先是神色呆滯,不過須臾,臉上便浮現恐懼之色,手刨腳蹬后退不止,嚷嚷道:“別過來,不是我害的,不是我……”
符蕓昭與費景庭對視一眼,心下各自了然。所謂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這光頭怕成這樣,只怕是沒少害人。
費景庭沒用符蕓昭動手,徑直走過去,一指點過去,真氣穿過眉心,那張永壽略略凝滯,隨即躺倒在地,鮮血從口鼻溢出。
看了看天色,費景庭說道:“走吧,趕在天黑前回山上。走了兩天沒音信,只怕師父該擔心了。”
“哦,”符蕓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