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徑,七扭八拐,繞過幾塊巨石,王靜玄停在一處石壁前,指著面前的洞穴道:“便是這里了。”
費景庭開了陰陽眼,凝視一番,只感覺洞穴內(nèi)氣機略微充盈,卻遠沒到可以供給修道者修煉的地步。
便在此時,法慧從洞穴中走出,眼見王靜玄與費景庭二人,當(dāng)即稽首一禮:“師叔祖、小師叔。”
王靜玄問道:“今日可有感受?”
法慧苦著臉搖搖頭:“弟子愚鈍,始終感覺不到元炁。”
王靜玄寬慰道:“不急,你還年輕,長久修習(xí)下去,總有感受到天地元炁的一天。”
“借師叔祖吉言。想來弟子機緣還未到。”
法慧說了幾句,告退離去。王靜玄領(lǐng)著費景庭進了洞穴,這一進去,費景庭才發(fā)現(xiàn),此方洞穴里面是別有洞天。
初極窄,只能容兩個人并肩而行,走了不過幾十步便豁然開朗起來。待又走了片刻,王靜玄停在一處石門前,老道長略略一推,那石門便在軋軋聲中開了條縫隙,二人便從縫隙中鉆了進去。
這石門之后,洞穴里修了階梯,一路下行,走了一炷香的功夫王靜玄這才停下,指著面前的一汪清水說道:“景庭再感受下,元炁可還充盈?”
不用王靜玄說,費景庭便感受到了真正的靈機!
由那汪泉水中,絲絲縷縷的氤氳之氣升騰,無形無色,當(dāng)中蘊含著星星點點的靈機。那靈機比不得系統(tǒng)轉(zhuǎn)化而來的強勁,只比玉琥轉(zhuǎn)化而來的強上那么一星半點,費景庭略略吐納,便認定此處的確可以修行。
費景庭說道:“師父,此地靈機果然比外界濃厚上幾分。”
王靜玄嘆息道:“老道靠著此處靈泉,修習(xí)六十載才有如今的道行。只可惜相比六十年前,此處的元炁已經(jīng)稀薄了不少。”
費景庭無法想象六十年前此處靈機到底有多充沛,但想來也不會充沛到哪里去。自己的師父王靜玄,愣是靠著如此稀薄的靈機苦修六十載,修為……額,這難住費景庭了,他至今也鬧不清楚王靜玄到底是什么修為。
王靜玄功法奇特,煉精化炁、煉炁化神、煉神反虛同時修,要么功成飛升,要么就功敗尸解。
不過,既然修了六十余載,想來師父王靜玄的修為要比他高上一些,就是不知道自己兌了靈機,對師父王靜玄有沒有幫助。
“景庭在想些什么?”
費景庭恭敬回道:“師父,我有一秘法,可將斬殺的妖鬼轉(zhuǎn)化為極純元炁,不知對師父可有幫助?”
老道長笑了:“再精純又如何?我盤算過,除非這靈泉涌出元炁不變,老道再修行上兩百年,方才有飛升之望。景庭所得靈機,可比得上兩百載靈泉所生元炁?”
“自然遠遠比不上。”
老道長灑脫道:“時也命也,我輩修道之人不可強求。”頓了頓,又道:“走吧,此番就是帶你來瞧瞧這天目山為何是道家洞天福地,日后為師若是去了,景庭想找洞天修煉,可回此地。”
“師父?”
“做小兒女態(tài)作甚?不能飛升,始終是肉體凡胎,終將化作冢中枯骨。景庭既然已經(jīng)修了道,這點道理都不懂嗎?”
費景庭說道:“知道是一回事,心里別扭是另外一回事。”
王靜玄笑笑,不再說什么,引著費景庭從洞穴里出來,步行片刻進到道觀里,老遠便聽見符蕓昭嘰嘰喳喳的聲響。
王靜玄道:“去看看吧,符姑娘生性不拘,別惹了什么亂子。”
“是,師父且去安歇,我去前面看看。”
辭別王靜玄,費景庭大步流星到了前面,老遠便瞧見符蕓昭大呼小叫跟法和爭吵。
“這馬很乖的,給它點糧食怎么了?大不了回頭我讓景庭哥哥下山再去采買一些糧食。”
“這……符姑娘,外面野草茂盛,吃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