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景庭既沒選那騷狐貍,也沒選自己,偏偏將個不怎么懂事的符蕓昭帶在身旁,還不是因為符蕓昭同樣是修行中人,便是有事也只會幫忙,而不會變成拖累?
是了,便是如此!
胡思亂想中,費景庭在關熙怡心中,形象頓時高大起來。為了讓自己安穩,斷然將情愫埋藏心中,違心說出拒絕的話語,就怕將自己連累。
關熙怡眼圈泛紅,只覺得費景庭便是個傻子。她手掌婆娑著臉頰,輕聲嘟囔道:“你怎地這般傻?這些事怎么不告訴我?”
吸了吸鼻子,關熙怡收拾心緒,琢磨著此時自己能做些什么。
請郎中?這種修行之人的傷勢,只怕凡俗的醫生救治不得;自己修行剛剛入門,也幫不到別的忙……對了,景庭此刻肯定很渴吧?
她悄然去到廚房,端了一碗涼白開進來,用湯匙喂送,可惜費景庭卻緊咬牙關,那湯匙里的白水順著其嘴角流淌。
關熙怡琢磨了一番,咬了咬銀牙,端起水碗飲了一口含在口中,臉色羞紅地看著一無所知的費景庭,心道,事事從權,此番便讓你占了便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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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海之內。
貓妖兩條尾巴垂落,身形在虛實之間不停轉換。四周那絲絲縷縷的黑氣,被其收攝著一點點匯入身體,每一縷黑氣匯聚,其身形便凝實一分。
遠處的費景庭也不好過,借住天象,這天雷術可謂威力十足,游走識海內的電蛇讓費景庭神魂幾次三番不穩,隱隱有離散的趨勢。
遍布識海內的靈機仿佛感受到了神魂的處境,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一點點的修復著神魂。與此同時,一股不屬于費景庭的氣機飄蕩過來,將費景庭的神魂籠罩。
那眼看便要離散的神魂頓時穩定了些許。
費景庭伸手觸碰,那氣機好似一團果凍,將神魂緊緊包裹。費景庭沉思了下,面露微笑:“是蕓昭吧?”
也只有符蕓昭才會在此時既有能力,又會盡心盡力的幫自己。
曾經遍布空間的濃霧徹底消散,凝視著遠處的貓妖,費景庭說道:“如何?滋味可還好受?”
貓妖冷哼一聲,說道:“我不好受,你看起來也不好受。說到底你不過是肉體凡胎,靠著靈氣抵擋住雷霆侵蝕,一次、兩次可以,你還能承受幾次?”
費景庭笑著說道:“這天雷術我是不敢用了,不過此處是我的識海,想來我恢復起來比你快吧?”
“那可不一定!”貓妖說罷,身形徹底凝實,嘶吼著便朝費景庭撲將過來。
費景庭一抖手,便凝實出無數真氣化作的飛刀,朝著貓妖激射而去。
倘若是方才,這些許的真氣飛刀,貓妖根本就不會放在眼里,絕對會頂著飛刀追將過來。奈何費景庭兩敗俱傷的用了天雷術,此時的貓妖同樣是強弩之末。
于是貓妖身形轉換,躲開匕首從側方襲來。
費景庭原本就沒指望真氣飛刀會建功,眼見貓妖躲避,心中便有了成算。
“原來如此,看樣子你受損要比我想象的還要嚴重。”
費景庭伸出右手,便有一柄長劍凝聚,輕輕抖動,劍身延伸出去三丈長的劍芒,朝著貓妖便刺了過去。
二者半空交錯而過,劍芒斬在貓爪上,引得識海內一陣激蕩,卻沒斬斷那鋒利的貓爪。
一人一妖折返回來再次交錯,如此反復。起初十次碰撞里,費景庭只會攻上兩三次,大多都是在守御;待鏖戰良久,二者攻守便成了五五開,打得有來有往;再過了一些時間,費景庭竟占據了些許的優勢。
費景庭終于知道貓妖在忌憚什么了。處在自己識海之內,除了可以調動靈機補入識海,使用術法兩敗俱傷之外,神魂處在識海之內還會不停的補充、修復。
如此打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