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一個中隊的士兵堵在租界口,朝著津門衙門施壓。
倪秋鳳連前因后果都不知道,哪里知道日本人發(fā)什么瘋?
她只是催促道:“都這種時候了,你還不趕快讓景庭哥跑?”
“我……可是……”關熙怡一時間有些慌亂。費景庭人事不知,符蕓昭又一早出了門,只留下個變化成符蕓昭模樣的小白蛇。她倒是想帶著費景庭趕緊跑,可她一個女人家哪里做得了這種事?
倪秋鳳察言觀色,當即驚訝道:“景庭哥還真在你這里!”
“噓~別吵。”眼見瞞不過去,關熙怡趕忙捂住倪秋鳳的嘴,待其冷靜下來,才說道:“受了那么重的傷,不在我這里,難道跑去你住的大雜院里遭罪?”
倪秋鳳絲毫不理會關熙怡的冷嘲熱諷,扭身朝著樓梯便跑:“景庭哥呢?他受了什么傷?我要看看!”
“哎?你怎么隨便亂闖!”
“景庭哥!”
兩個女人拉扯一番,倪秋鳳常年做活計,個子雖然不高,卻比關熙怡力氣大了一些,掙脫開來,到底讓她上了二樓。
一路尋過去,到底在關熙怡的臥室里看到了很是凄慘的費景庭。
頭發(fā)焦了,衣裳破爛,臉上的皮膚好似陰陽臉,一部分極其白嫩,另一部分卻略略粗糙、暗淡。
“景庭哥!”
低呼一聲,倪秋鳳就要撲上去,旋即被趕過來的關熙怡抱住:“你瘋了!他受了傷,你這般撲過去,也不怕傷上加傷?”
看著心上人如此模樣,再想到這數(shù)月的委屈,鼻子一酸,倪秋鳳的眼淚便下來了。她吸了吸鼻子問道:“景庭哥怎么這般模樣了?”
關熙怡沒好氣地說道:“你問我、我問誰?昨夜來時不仔細查看都感覺不到鼻息,這過了一夜已經好了許多。”頓了頓,愈發(fā)覺得倪秋鳳不順眼,關熙怡說道:“看也看過了,你該走了吧?”
倪秋鳳察覺到關熙怡的敵意,止住眼淚挑了挑眉毛:“景庭哥都這樣了,你還要趕我走?我不走又如何?”
“不走?這是我家,你還要不要臉?”
“就不要臉了,怎么樣?”
“呸!騷狐貍!”
“掃把星!”
“我撕了你的嘴!”
“來呀!”
兩個女人越說火氣越大,撕扯一番,轉眼滾做一團。
窗口一暗,一直在外留心風吹草動的小白蛇飄然落下,她歪著頭看著地上滾作一團的兩個女人,也不上前插手,只是靜靜的看著,神情頗為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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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海之內。
此間不知時間流逝,費景庭便只能一門心思的修復識海。識海之內游走的電蛇已不見了蹤影,天空上只余下一道好似蜈蚣樣的裂痕,那天雷便是從此處劈入了識海之內。
費景庭一點點的采取那些漂浮的星芒,撿著有用的便收納進自己的神魂,無用的便用來填補識海。
也不知過了多久,星芒耗盡,識海上的縫隙卻只填補了一小半。
眼看著巨大的裂痕,費景庭皺起了眉頭,剩下的裂紋不能再取巧,只能靠著凝練神魂,一點點的修補過去。
他暗暗琢磨,也不知外界過去了多少時間,自己的身體又成了什么模樣。連續(xù)挨了兩記天雷術,只怕身體也不好過吧?
想到這里,他嘗試溝通識海之外,旋即有絲絲縷縷的真氣順著縫隙涌入識海之內。
嘗試一番,幾次無功而返,漸漸費景庭找到了竅門,發(fā)以真氣為引,竟然能內視探查自己的身體。
有了如此發(fā)現(xiàn),費景庭當即開始內視起來。
一縷受神魂操控的真氣逆向涌出識海,順著打通的周身經脈游走。
先是運行了小周天,丹田等重要竅穴無礙,只是真氣行到百匯時有些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