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奇癢無比。
南次郎頓時癢得哼哼出聲,符蕓昭松了口氣,還好外婆的羊毛疔有效用,不然她就只能用針蠱之類的蠱術,來蒙騙南次郎了。
“這羊毛疔奇癢無比,你便是撓爛了表皮也沒用。”說著,符蕓昭又從瓷瓶里倒出一枚黃色藥丸。這藥丸卻是什么味道都沒有。
“這是解藥,吃下之后,可保一年不發作。喏,本姑娘心善,你還是趕緊吃了吧。”
南次郎癢得受不了,此時也不管那黃色藥丸究竟是不是解藥了,抓住便塞進了嘴里。
這回符蕓昭倒是沒蒙騙他,藥丸入腹,不過須臾,渾身的奇癢便止住了,連帶耳朵、鼻孔乃至不可說之處的白毛也紛紛掉落下來。
符蕓昭看著喘息不已的南次郎道:“如此,我便信了你肯定會收回通緝令。哦,盡快哦,鄉下實在無趣,我還想早點回津門呢。”
擺擺手,符蕓昭扭頭便走。小白蛇威脅地吐了吐信子,轉頭彈起,便躥到了符蕓昭的肩頭。
“等等……”南次郎問道:“解藥……”
“你放心,只要你別來找我們麻煩,每年發作之前,我便會將解藥送來。再說一遍,別來找我們的麻煩!”
南次郎屈辱地低下頭,吐出一口氣說道:“我明白啦。”
符蕓昭不再說什么,開門便走了。
深夜,符蕓昭便回了大王莊的那老太家里。
旁人只當符蕓昭找地方修行去了,也沒多過問。
關熙怡與倪秋鳳一番斗法,此時符蕓昭回來,二人便停下了爭斗。
關熙怡心中酸楚,想著自己與倪秋鳳爭來爭去,爭的不過是個妾的身份,人家符蕓昭才是大婦。心中頓時失意、酸楚不已。
倪秋鳳占了大便宜,而且她很清楚自己的位置,見了符蕓昭,緊忙讓出位置,自行回了西廂房去跟殷金華作伴。
關熙怡無心修煉,跟著也走了。
符蕓昭便笨手笨腳的絞了濕毛巾,給費景庭擦拭了臉面,眼見天色已晚,便上了床榻,躺在了費景庭的臂彎里。
“景庭哥哥……你怎么還不醒過來啊?”
低沉的嘟囔聲沒得到回應,小姑娘縮了縮身子,貼的更緊了一些,聽著心跳聲,轉眼便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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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海之內。
修復識海不是一朝一夕之功,消化了土御門守正、貓妖京佑的神魂碎片,費景庭倒是得了一些有趣的東西。
這陰陽師源自華夏的陰陽術,其中又混合了一些日本本土神神叨叨的巫蠱之術。
陰陽師會的很雜亂,面相、風水、陰宅、祭祀、占卜、通靈、驅邪,強大的陰陽師還會收服妖鬼作為自己的式神。
陰陽師的修行法門也很有意思,用道家的觀念來看,那便是只修性不修命。
以靈機淬煉神魂,待神魂強大,便能使用一些奇異的術法。就比如邪魂咒,此術只需知道人的姓名,在一定距離內便可讓神魂離體,侵入對方識海。
隨即營造種種假象,讓被侵入者誤以為自己已經死去,魂魄便會被肉身驅逐,從而讓施術者占據此肉身。
也虧著費景庭修習了天目術,神魂凝練一番,遠比正常煉精化炁之境的修道者強大,否則說不準便著了此道。
除此之外,土御門守正的記憶碎片里,還記載著一處土御門家的隱秘所在。位于青森附近的馬神山,內里有一處溶洞,洞中鐘乳巖晶瑩剔透好似半水晶,卻是富含靈機之物。
土御門守正每年都會造訪此地,切下一些鐘乳石,研磨成粉末,吞服之后便會補充靈機,輔助修行。
這等好東西竟然被土御門家這樣的土鱉霸占,真真是暴殄天物!讓費景庭痛心的是,那鐘乳石所剩不多,新生的鐘乳石蘊含靈機淡薄,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