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蕓昭說過了如何到了大王莊那老太家里,轉而問道:“景庭哥哥,你可是好了嗎?”
費景庭點點頭:“算是吧,識海、經脈還有些損傷,耗費上一些時日總能修復。”
“那妖人當真歹毒,我趕到的時候,便發覺此人魂魄離體,只怕是以神魂侵入景庭哥哥識海。我生怕景庭哥哥被那妖人蒙騙,白白將肉身讓了出去。”
費景庭欣慰地笑道:“沒事,那老家伙倒是想蒙騙我來著,只可惜后來被我識破了。”
說識破也不恰當,土御門守正的謀劃一環套一環,就想著將費景庭困局在邪術之內。土御門守正靠著式神拿費景庭無可奈何,但配合著貓妖京佑,若非費景庭引雷霆劈開識海,只怕一個不好還真會著了道。
土御門守正千算萬算,沒算到費景庭會如此狠辣,斗將起來不把別人的命當命,更不把自己的命當命。
“那就好。”符蕓昭長出一口氣,腦袋拱過來在費景庭胸口來回蹭。
“誒?都是大姑娘了,你亂拱什么呢?”
“我不,我就想拱一下。一下就好。”
“呵。”心知符蕓昭這兩日擔驚受怕只怕不好過,費景庭便不再推卻。轉而想起符蕓昭方才的話好像有問題。
他陡然問道:“你找到暗算我那老家伙了?”
“是啊,就藏在日本兵的軍營里,還有一男一女兩個用陰鬼的家伙攔路,房子里還布了五行八卦陣。”
費景庭倒吸一口冷氣,攬住符蕓昭的雙肩,問道:“所以……你是跑到駐屯軍軍營里大鬧了一場?”
“也不算大鬧吧?就是干掉了幾個礙事的日本兵,殺了那攔路的一男一女,最后用火破了五行八卦陣。”
好家伙!這還不算大鬧?
符蕓昭又說道:“我前腳剛走,后腳日本人就用炮轟著了火的房子……真奇怪,滅火不是該用水的嗎?”
這哪兒是在滅火啊?日本人分明是怕你還在里頭,索性直接用炮轟了。
“那日本人就沒別的動作?”費景庭追問。
以日本人的性子,出了這種事怎么可能會善罷甘休?只怕后續又要鬧出不少事端。
“有啊,倪秋鳳來報信,說日本人天一亮就帶著兵堵在租界口,逼著衙門通緝我們。原本待在關姐姐家里好好的,我怕日本人帶兵堵上門,就跟關姐姐、倪秋鳳帶著你來了那老太家里。”
日本人逼著津門的北洋衙門通緝自己?津門的警察可是掌握在楊景林手里,這通緝只怕是屁用沒有。
果然,就聽符蕓昭嘟嘟囔囔說道:“出城的時候還有巡警盤問,我都想用障眼法蒙混過去了,結果有個叫白貞庸的出來,斥退了那些巡警,我們就從城里出來了。”
甭琢磨了,這一準是老油條楊景林的手法。明面上聽令行事,實則該放水就放水,既遵了上峰命令,轉頭又給自己賣了個好。
回頭問問哪個白癡下的通緝令,費景庭打算給那人添點堵。
此時就聽符蕓昭又說道:“不過沒事了,我晚上又去了一趟日本人的軍營,抓了個大官下了羊毛疔,他要是不想死,肯定會盡快撤掉通緝的。”
沒毛病,這絕對像是符蕓昭能干得出來的事情。
恐怕就算費景庭去處置,只怕也沒有符蕓昭處置的好。
羊毛疔,費景庭記得那是一種蠱。中者渾身刺癢難耐,醫宗金鑒記載:羊毛疔有的呈五色,有的長一丈。
治療的方法是:叫患者服五味消毒飲,也就是用青布包雄黃末、蘸熱燒酒,用它擦前后心,先擦一個大圈,后擦一個小圈,擦前心時羊毛疔會移至后心,擦后心時羊毛疔會移至前心,要反覆擦來擦去,羊毛才會出現,取出的羊毛要挖一個深坑把它埋了。
如此才能斷絕后患。
這日本人只怕沒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