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景庭,你可算是回來了。”
嚴先生很高興,寒暄幾句,請費景庭落座,二人喝著茶便聊了起來。
嚴先生先問起了通緝的事兒,費景庭便道:“莫名其妙,我好端端待在家,日本人估計是心氣不順,想要找我麻煩。”
嚴先生附和道:“這些日本人愈來愈無法無天,可恨曹睿那廝不但不拒絕,反倒助紂為虐。”
怎么對付曹睿以及日本人,費景庭已經有了腹稿,笑著道:“還好,事情總算是過去了。嚴先生,我看報紙上說開學日期定在了十七日?”
嚴先生點頭道:“學聯開了會,覺得罷課不是個事兒,學生們還是應該好好上課,就解除了罷課的決議。如今津門各大、中學校都已復課,我跟張先生就選定了十七號作為北辰大學的開學日。”
頓了頓,嚴先生又笑著說道:“之前我跟張先生還說呢,這眼看都要開學了,不少的學生都是奔著景庭的名號來的,要是開學的時候景庭不在,只怕學生們就要鬧翻天。還好還好,景庭踩著時間回來了。”
費景庭說道:“嚴先生,可還需要我做些什么?”
嚴先生搖搖頭:“萬事俱備,就差開學了。哦,景庭若是有時間,不如編撰一本大學教材。你那中學教材我給教育部的人看了,都說好,說不得日后就會推廣成為全國中學物理教材。”
費景庭想了想,便應承下來:“好,此事包在我身上。”
一壺茶喝罷,費景庭便起身告辭。
如今已經是十五號,北辰大學后天便會開學。費景庭突然想起來,好像楊羽也是北辰大學畢業的,那豈不是說楊羽日后見了自己也得喊一聲費老師?
不想不知道,一想嚇一跳,費景庭頓時覺得某種莫名的氣機籠罩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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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士林餐廳。
滿桌殘羹冷炙,張樂瑤嫻靜地端坐著,目視對面的張道恩。
一名洋鬼子侍者拿著賬單輕輕的咳嗽了一聲,張道恩無奈的嘆了口氣,摳摳搜搜掏出幾塊大洋遞了過去。
“不用找了。”張道恩皺著眉頭說道。
那侍者點算了下,隨即皺著眉頭用蹩腳的漢語說道:“這位先生,本餐廳除了正常消費,還有百分之十五的服務費,您還差兩枚銀角子。”
“哈?”
張道恩簡直不敢相信,就這么一桌難以下咽的西餐,四塊大洋竟然還沒夠。還有,服務費是什么鬼東西?從來沒聽說過啊!
一臉的肉疼,張道恩到底又給了兩枚銀角子,那侍者這才沉著臉退下。
張道恩見侍者走遠,頓時拉著臉道:“姐,這洋鬼子的吃食難吃不說,還這么貴,有什么好吃的?”
張樂瑤卻道:“你懂什么?這里吃的不是菜,是情趣。”
“好吧,我不懂情趣,可為什么要我掏錢?”
民初廢除天師府,張天師家好些產業被收了去,雖說袁大總統登基前又給恢復了,可那些產業早就有了主兒,哪里是那么輕易還回去的?
所以天師家的日子緊巴巴,連帶張道恩的零花錢也不算多。此番北上,張道恩仗著小天師的名號,沿途做了不少的法事,這才有了點積蓄。
可一頓飯就讓親姐姐坑去四塊多大洋,盤算了下,張道恩生怕身上這么點錢不夠被親姐姐算計的。
算了,有事求人,這口氣暫且忍了。
“姐,吃也吃了,該辦正事了吧?”
張樂瑤喝了口咖啡,點點頭:“好呀,你說吧,那姓費的如今在哪里?”
張道恩道:“我怎么知道?”
“你都不知道,你讓我去找?”
“我……”
張道恩犯了難,符蕓昭將遁形符丟了回來,如今他沒了找到符蕓昭的手段。偌大的津門,總不能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