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多的是,又不是非她不可。”
張樂瑤不再說些什么。她這弟弟便是如此,刻薄寡恩、薄情寡義、凡事只求一時之興。興致來了,便是九頭牛也攔不住,興致去了,不管此前多愛惜的事物,都棄之如敝履。
家中弟妹頗多,全都被張道恩呼來喝去,隨手打罵。也唯有對張樂瑤,因著實在打不過,是以懼怕中帶著三分敬意。
張樂瑤不再理會張道恩,起身便走,丟下一句話道:“那我便不管你了,隨你是繼續留在津門,還是返回龍虎山。”
“姐,你去哪里?”
“津門。”
話音落下,張樂瑤身形進入樹林,若隱若現,轉眼便融于暮色當中。
張道恩苦著臉蹲下來,從行囊里翻找一番,只找出十幾塊大洋。遁形符所留的手腳,只能指明方向,是以張道恩是一路從陸路尋了過來的。
此時對符蕓昭斷了心思,想要回返,他自然不想再一路走回去。兜里這些大洋還不夠買船票的,方才就想要跟張樂瑤借錢,可又張不開嘴。
張道恩皺著眉頭嘟囔道:“哎,我可是堂堂小天師啊,怎么會淪落到如此境地?罷了罷了,說不得拘些鬼祟,找個大戶榨些錢財,才好坐船回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