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戴七星步四靈。
手執龍刀震上立,歷巽巡離直至坤。
兌戶游行至乾亥,遙望天門謁帝君。
坎子恒山頂上過,直下艮宮封鬼門。
敢有不順吾道者,驅來劍下化為塵。
急急如律令!”
敕令既出,黃符化作灰燼,軟劍上亮起隱隱的光芒。張樂瑤平靜的臉上閃過一抹狠厲,揉身與二者斗在一起,不過兩個照面,軟劍刺入一黑影的腹部。
抹身而過,那黑影還要再行追擊,卻陡然發現了不對。
“啊……該死的,你對我做了什么?”
腹部深深的傷口不見愈合,連帶內里一股灼熱的氣息開始蔓延。伊文斯慘叫著跪倒在地。
“伊文斯!”
彼得剛要過來查看同伴的狀況,就瞧見伊文斯嘶吼著,七竅中燃起光亮,隨即整個人在光亮中化作了灰燼。
彼得嚇壞了:“驅魔師?”
想也不想,彼得扭頭就跑。
招惹了張樂瑤,卻是哪里那么容易跑得掉?彼得不過奔行出二十幾步,便被張樂瑤追了上去,一劍刺在了右臂上。
彼得胡亂抓向張樂瑤,逼開之后,扭頭就投入了海河之中。這廝也是個狠角色,察覺到右臂不對,徑直用左手將右臂撕扯了下來。
張樂瑤待要打出黃符將其鎮壓,卻見河堤下水流滾滾,早已不見了彼得的身形。
微微蹙眉,又舒展開來,張樂瑤收了軟劍,轉身到了麻袋處。打開,便瞧見里面裝著個面無血色的女子。略略探查,便知女子早已死去多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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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好,這節課就上到這里,講義我回頭印發下去,下課。”
費景庭收攏了講義,便有男生過來詢問課程中的難點。開課快兩周,學生們對費景庭的新鮮感也過去了,如今課堂恢復正常,算算不過二十七人而已。
費景庭剛給那男生講解完畢,便有學生去而復返,招呼道:“費老師,有人找您。”
“哦?”費景庭轉頭,便瞧見教室門口站著一個熟人——白貞庸。
交代幾聲,費景庭夾起講義迎了過去:“白科長,你這是有事兒找我?”
一個好好的當世神仙,不好端端的找個名山、古剎修行,跑到大學里當勞什子的老師……強忍住怪異感,白貞庸點頭道:“費……先生,的確是有事兒要麻煩您,這事兒怕是只有您能處理了。”
“哦?”
費景庭干脆將其帶到走廊盡頭,詢問道:“到底什么事?”
白貞庸說道:“邪門事兒。不知費先生近來可曾看過報紙?”
“看過一些。”
“那可看過隆順成藥廠女工失蹤案?”
“有印象。”
這事兒近來鬧騰的不小。有隆順成藥廠的女工接連失蹤,活不見人、死不見尸,有女工的家人徑直堵住了藥廠的門口,問卞家要個說法。
卞家能有什么說法?女工又不是在藥廠里失蹤的。這時候也沒什么勞動保護法之類的,最后卞家只賠付了一些大洋,便將那戶人家打發走了。
不想,開了這個先例,其余失蹤女工的家屬全都找來了,一時間鬧得雞飛狗跳。甚至隆順成藥廠還改了作息,每日提早兩個小時收工。
費景庭只當是尋常的拐賣女子案件,也就沒在意。不想今日白貞庸找上門來,莫非這其中另有隱情?
就聽白貞庸說道:“不瞞費先生,卞家走了楊廳長的門路,這些日子巡警沒少派,四下埋伏,就等著賊人動手。沒想到,即便如此還有女工接連失蹤。”
頓了頓,嘆息一聲,又說道:“本以為又是個無頭案子,可早間有人報警,總算找到了點線索。”
“哦?其中可有怪異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