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走便走,符蕓昭歡脫的走在前面,急急忙忙行了幾步,又轉回頭抱住費景庭的胳膊,拖著其朝前走。
小白蛇躲在角落里吃光了肉干,舔了舔嘴唇,吐著信子嘶嘶作響一陣,旋即化作符蕓昭的模樣,耷拉著臉跟在了后頭。
此間地穴廣闊,岔路口極多,符蕓昭卻是輕車熟路,選了一處洞穴深入二、三里。這越走,便感覺洞穴內的溫度越高,連帶著石壁上泛著熒光的青苔也多了起來。
又行了一里路,撲面而來的空氣已經是灼熱,紅彤彤的光亮透過幾處洞穴照射過來。費景庭瞇著眼睛打量了一番,不太確定的道:“巖漿?”
“是熔巖。”符蕓昭的小臉被烤得通紅,嘰嘰喳喳說道:“落入此間,我第四日便發現了熔巖,后來又發現了水潭,這才沒餓死。”
胎息法流傳久遠,卻沒有辟谷的法門,幾日不吃還好,要是四十多天不吃不喝,那就得活生生餓死。
感受著空氣中的灼熱,費景庭若有所思。長白山天池說白了就是個死火山的火山口,長白山周遭還有不少溫泉,這地下有巖漿也說得過去。
快速從毗鄰巖漿的洞穴路段通過,又走了一陣,洞穴陡然寬闊起來,到最后卻是個穹頂洞穴。寬敞好似大殿,中間一汪清水潭,偶有游魚躍出水面,卻是通體純白,須子老長,看不出品種的魚。
“這便是那水潭?”
符蕓昭笑著點頭,說道:“此前兩日,我怕干糧吃光了就得挨餓,一直舍不得吃。后來才發現了這水潭。”隨即皺了皺眉頭:“不過這魚一點都不好吃。”
不好吃?那是卻佐料跟好廚子,有了這些,別說土腥味的白魚,就算清道夫都能給你做的色香味俱全。
費景庭心中一動,說道:“待會兒抓幾條回去,我試試烤出來什么味兒。”他空間里佐料齊全,而燒烤又是他少數掌握的烹飪技能,就想著給符蕓昭露一手。
符蕓昭抱著費景庭的胳膊蹭了一陣,說道:“景庭哥哥,你且抬頭看一眼。”
“哦?”費景庭依言抬頭觀望,但見穹頂上方好似一面鏡子,將水潭映射了上去……不對!
這哪里是什么影子,分明就是倒吊著的水潭!
那穹頂離地十幾丈高,周遭巖壁很是光滑,費景庭皺了皺眉頭,正琢磨怎么爬上去探查一番,一旁的符蕓昭便說:“那邊,我用九節鞭打磨了一條攀爬路線,能上去碰到那水潭。”
“好,我上去看看。”
費景庭撇下符蕓昭,三兩步趕過去,提氣縱身,以極快的速度攀爬了上去。下方,小白蛇無聊的四處轉悠,最后還是坐在了水潭旁,用手撥弄兩下,旋即一把抓住一條躍出水面的白魚。
嗅了嗅,隨即嫌棄的丟回水里。牛肉干可比這土腥味的白魚好吃多了。
費景庭攀爬到了頂端,單手扣住一塊砸出來的凹陷,身體懸空,左手輕輕觸碰,便引得穹頂上方的水潭一陣水波漣漪。
他開了天目術,微光中隱約瞧見上方的水潭里有游魚穿梭。一條黑色的魚感知到水波漣漪,好奇的游了過來,被費景庭一把抓住,丟了下去。
黑魚擺動著尾巴,從十幾丈的空中掉落進水潭里,激起的水花濺了小白蛇一頭、一臉。
小白蛇抬頭嘶嘶作響,轉頭便將驚慌的黑魚抓在手中,嗅了嗅,旋即舔了舔嘴唇,很是感興趣。
費景庭試探了半晌,松開手從十幾丈的空中飄落下來,落地輕飄飄,有如一團棉花。
“如何?是不是很神奇?”符蕓昭迫不及待的問道。
“鬼斧神工。”費景庭贊嘆了一嘴。
這懸空水潭果然神妙,潭口只有方圓一米出頭,若不是潭口有術法封禁,便是洞穴內氣壓過強,導致潭水懸空不落。
打量了下四周,費景庭笑道:“這里比你住的洞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