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想來是宋唯一前輩吧?
她盤算時間,自己昏迷三日,也不知費景庭現在身在何方,可曾來尋過自己。
沒一會兒,大辮子女子端著一碗溫熱的白粥走了進來。一邊給張樂瑤喂食,一邊絮叨著:“這大雪封山,粳米可不好賣,這點米還是花了一塊大洋,從村東頭的徐家換來的呢。”
頓了頓,女子又說道:“瞧你身上的傷……是中了一箭?射你的可是一對父子?”
張樂瑤有些遲疑,見女子好似沒什么壞心思,便點點頭。
女子頓時氣呼呼道:“就知道是這倆禽獸!這父子二人姓秦,就住在山里,平素打獵售賣皮貨,在山里遇上落單的,保不準就下黑手。秋天時徐家的小女兒進山采蘑菇,一去就沒了蹤影,大家都說是那秦家父子下了黑手。村里人找過去對峙,那倆禽獸卻一概不認,真是氣死人。”
頓了頓,又道:“你能從那對禽獸手里逃出來,也是運氣好,多虧了拿劍的老頭。”
便在此時,外間有人喊道:“有人在嗎?”
女子有些納悶:“誰呀?”
“家中可收留了一個受傷的女子?”
女子頓時狐疑起來,張口就道:“沒聽說過,你找別人家打聽去!”
不想,須臾后說話之人卻破門而入。女子頓時緊張起來,抄起炕頭的剪刀比劃著:“你……你要干啥?別過來!”
那人卻渾不在意,隨手撥開刺過來的剪刀,徑直走到炕頭,皺著眉頭看著張樂瑤道:“我來晚了。”
張樂瑤看著熟悉的面孔,吸了吸鼻子,道了一聲:“三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