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攝心思,轉念想起在麻達山古墓里發現的石壁文字,費景庭轉而問起張元奇是否通曉上古文字。
這卻非張元奇所長了。張元奇愛好駁雜,亂七八糟的,就連金石都有涉獵,但辨認古籍就差了那么點意思。
費景庭便沒再強求,琢磨著等回到津門,找學校里的那些同事幫忙瞧瞧。
便在此時,林中沙沙響動,俄爾跳出來一頭體型碩大的猞猁。張元奇猛然瞥了一眼,頓時嚇了一跳,還以為是老虎呢。
仔細一瞧又不太像,當即皺眉道:“豹子?”
“猞猁,前輩勿擾,此乃家養的靈寵?!?
猞猁一番察言觀色,眼見費景庭神色如常,當即顛顛湊過來表功道:“老爺,小獸按照老爺的吩咐,昨兒就把化去橫骨之法傳給那靈蛇了。”
瞧著猞猁期期艾艾的眼神,費景庭頓時明白過來,哦,這是追著自己問化形之法呢。
“知道了,待會兒回去就教你?!?
“誒?好好好,那小的先告退?!?
“等會兒!”費景庭叫住猞猁,瞥見其嘴上有血跡,腿上多了一道傷口,當即問道:“打架了?”
“嘿嘿,小場面?!扁︶靡獾溃骸霸诹肿永锱龅揭蝗夯依?,小獸便出手將那群灰狼盡數咬死了。”
盡數咬死了?這是什么道理?
費景庭問道:“你跟狼有仇?”
猞猁正經道:“不共戴天啊!”
猞猁分幾種,眼前的舍離自然是體型最大的歐亞猞猁,這貨與狼天生不對付。蓋因二者食譜差不多,猞猁天性敏感,喜歡獨居;狼則仗著群居,膽子大的很,總喜歡四處挑釁。
于是乎猞猁跟狼頓時就不對付了。別說成了精的猞猁,就連普通的猞猁都極其憎恨狼群。猞猁生性睚眥必報,極其記仇,后世有人做了個紀錄片,專門記錄了猞猁一個月里獵殺了十幾頭狼,其中大半都是幼崽。
換在平原、草原,猞猁打不過狼群,這貨善于偷襲,還會上樹打游擊,于是等著狼群大意,專門去偷家襲擊幼崽。
舍離小時候估計沒少挨狼群欺負,以至于修行了七、八十年,現在見了狼群也不放過。
費景庭懶得理會動物之間的仇恨,擺擺手,讓猞猁自去玩耍。
張元奇在一旁摸著下巴很是艷羨,說道:“成精了啊,真是難得。”
費景庭好容易得了個憨貨靈寵,自然不甘心就此送出去,就說道:“前輩若是得空,可在這關外轉轉,成了精的野獸很多,還有不少都化了形?!?
張元奇若有所思:“聽說胡家的狐女很是可人,咳咳……”
察覺到有些失言,張元奇咳嗽兩聲掩飾過去,轉而又說起了修行中的逸聞。
二人午間各自回去,費景庭領著符蕓昭回到租住的人家,給了主人家不少材料,讓其整治一桌酒席。轉頭拉著符蕓昭詢問馭蛇的法門。
“景庭哥哥,你又打算做什么?”
符蕓昭心生警惕。打從剛認識,費景庭就打小白蛇的主意,由不得她不警惕。
“亂想什么呢?我是想參照一番,看看能不能悟出個馭獸的法門?!?
“哦……”符蕓昭有些狐疑,眼見費景庭不似作偽,這才將法門說了出來。
費景庭聽完,也顧不得吃飯,當即跑出去一聲呼哨,將體型碩大的猞猁召喚過來。
“老爺?”
符蕓昭方才著重強調,馭蛇術的關鍵在于人蛇之間心意相通。費景庭瞪著眼前這貨,總覺得有些不對路。
他略略沉思,眼前的猞猁頓時忐忑不安起來。
“哦,你且在此不要動,老爺我試試法門。嗯,就這樣?!焙鷣y說了兩句,費景庭運起馭蛇術,轉眼腦海里就想起了一種情緒。翻譯過來大概是……干飯干飯干飯!
費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