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收了馭蛇術,問道:“你方才可有想些什么?”
“啥也沒想啊!”憨貨猞猁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就沒想著要吃點東西?”
猞猁搖了搖頭:“剛吃過,正飽著呢?!?
費景庭頓時大失所望,看來方才探知到的情緒是源自屋里的小白蛇……以后不叫小白蛇了,就叫干飯蛇!
這馭蛇改成馭猞猁,任重而道遠,恐怕不是一朝一夕之功。琢磨到這兒,費景庭心中悵然,隨即道:“算了,我傳你個法門,自行領悟去吧。”
他便隨口將假形化身之術的法門教給了猞猁,教完也不管猞猁聽沒聽懂,甩甩袖子就進了屋。
外間的猞猁聽得抓耳撓腮,這法門甚是玄妙,它完全沒聽明白啊。躑躅了好半晌,猞猁才叫道:“老爺,小獸愚鈍,方才沒聽清楚,您老可否再說一遍啊?”
費景庭卻是不理會猞猁,進到屋里心情不爽,眼見酒菜上桌,小白蛇早早從褡褳里鉆了出來,仰著頭盯著桌子一動不動,當即冷笑一聲:“干飯蛇!”
小白蛇略略呆滯,旋即張嘴沖著費景庭嘶嘶作響。
符蕓昭隨手將小白蛇塞回褡褳里,嘟著嘴道:“景庭哥哥,你沒事兒逗弄小白白做什么?還什么干飯蛇,好難聽?!?
“你問問她,方才想的是不是干飯?!?
小白蛇惱羞成怒,趁著主人家不在,跳在地上化作符蕓昭普拉斯,沖著費景庭比比劃劃,顯然是在罵街。
反正也聽不見,費景庭毫不在意,輕蔑一笑:“干飯蛇?!?
小白蛇氣壞了,胸口劇烈起伏,手指抖動,一張臉暈紅起來,旋即扭過頭不看費景庭,徑直化作小白蛇鉆回了褡褳,連吃飯都沒露面。
符蕓昭看不下去了:“又作賤小白白,景庭哥哥,你是哪里心氣不順了吧?”
“嗯?!?
符蕓昭一拍桌子:“好啊,是不是讓你娶了張樂瑤心氣就順了?”
“啊?這都什么跟什么啊,沒有的事兒。”費景庭嚇了一跳,趕忙解釋道:“我是方才試著用馭蛇的法門馭那猞猁,結果那憨貨什么反應都沒有。”
“哼,誰知道你想的是什么?!?
費景庭當即好一通哄,這才將符蕓昭哄得臉色轉好。
他心中哀嘆,真是羨慕那些家宅安寧的穿越者啊,怎么輪到自己就后院起火了呢?
關熙怡跟倪秋鳳八字不合,見面就掐;符蕓昭跟張樂瑤有如生死仇敵,簡直就是水火不容。
沒開后宮的命,強開后宮的后果就是修羅場。以前符蕓昭傻乎乎的多可愛?結果一提張樂瑤,立馬打翻醋壇子,敏感多疑,無中生有,真是讓人頭疼。
酒席上桌,主人家另外置辦了一桌,去到另一個屋子里享用。山野人家,不會什么高明的手藝,不過是燉在一起,好在佐料充足,倒也不難吃。
費景庭去邀張元奇、張樂瑤,二人過來吃了一頓,席間說了一些不咸不淡的話,便各自散了。
待到晚間,猞猁又找了過來。
“沒聽懂?”費景庭不敢再心氣不順,說道:“那我再教你一遍。”
不想,猞猁卻說道:“多謝老爺恩典,小獸下午琢磨了一下午,略略會了一些,可還有許多不明白之處……”
“你等會兒……你會了?會什么了?”
猞猁來精神了:“老爺請看!”
就見猞猁爪子比比劃劃,腮幫子突然鼓起來吼叫一聲,身形先是膨脹了一圈兒,跟著好似泄了氣的皮球一般縮小,縮小,再縮小,徑直縮小成了家貓大小。
費景庭盯著猞猁看了半晌,直到其再也沒有變化,才開口:“完事兒了?”
猞猁頓時羞愧起來:“小獸愚鈍,一下午就領悟了這一點法門?!?
“那能變大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