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實在太過接近,衛神通只見對面青芒一閃便覺不好,匆忙間朝右閃避,但聽得噗的一聲,跟著左半邊身子便傳來劇痛。
扭頭一瞧,只見左肩頭連同胳膊都被那劍芒斬落。衛神通駭得亡魂大冒,哪里想到這未曾謀面的女子竟然比那符蕓昭還要兇悍!
眼見符蕓昭模樣的小白蛇越過關熙怡,手持短劍便沖將上來,衛神通嘶吼一聲,右手胡亂打出兩張黃符,快速念動咒語。黃符于半空中化作兩尊兇神,揮舞兵器與小白蛇糾纏在一起。
衛神通卻是不敢再做停留,扭頭便跑。
小白蛇被兩尊兇神糾纏,關熙怡身旁卻什么都沒有,眼見衛神通要跑,關熙怡這會兒心正七上八下的跳著,怔了下才想起要追擊那兇徒。
可玉鐲之中只有兩道劍芒,剩余的一個術法乃是逃遁術,眼下根本就用不到。她身上也沒有什么利器,轉眼瞥見地上有半截轉頭,關熙怡咬著牙撿起來,朝著衛神通便丟了過去。
轉頭劃出拋物線,眼瞅著要落在衛神通后面,關熙怡咬住嘴唇,手掐法訣使出最為熟練的小挪移術,那轉頭憑空前行了一小段,徑直砸在了衛神通的后背上。
“啊~”
衛神通踉蹌著一聲慘叫,這慘叫多半是嚇得,他還以為又被劍芒斬中了呢。扭頭瞥見落地的轉頭,又朝著關熙怡投過去一個憤恨的眼神,這廝腳底抹油,頭也不回的跑了。
這邊廂,小白蛇揮舞短劍火精,三兩下將兩尊兇神料理了,跳上墻頭去找衛神通的下落,卻哪里還尋得見蹤影?
當即惱火的跳下來,沖著關熙怡嘶嘶作響。
關熙怡初次與人放對,這會兒心臟還噗通噗通的跳個不停,見此,當即寬慰道:“算了,砍了他一條胳膊,想來是不敢再來招惹咱們了。”
小白蛇想了想,便點點頭。轉而瞥見新買的水粉撒在地上,頓時心疼的矮下身不高興了。
關熙怡湊過去說道:“灑了便灑了,左右剛走出去不遠,我們回去再買一份不就得了?”
小白蛇頓時欣喜起來,起身親昵的蹭了蹭關熙怡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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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莊,天色近午。
胡七姑疲憊的回來了,沖著費景庭搖了搖頭。那綠毛僵墜入海中,也不知遁去了哪里。想來總是要上岸的,但津門九曲,到處都是河流。
眼下已然是二月底,白日間冰河開化,晚間又會結冰,誰知道那綠毛僵會從哪條河溝鉆出來?
費景庭思索了下,說道:“算了,我們還是先行回津門吧。那綠毛僵既然會遁逃,想來也有些靈智。既然有靈智,必然不敢再回大王莊。說不定此刻躲在哪條河溝里,夜間再跑出來傷人。”
猞猁早就受夠了,當即附和道:“老爺說得有道理,還是回津門等消息吧。此地消息閉塞,若是旁的地方發現了綠毛僵,老爺一時間得不到消息,豈不錯失良機?”
胡七姑沒言語,可卻松了口氣。為了討好費景庭,這一晝夜她將十里八鄉的海岸尋了個遍,可是累壞了。
“好,那我去辭行。”
費景庭從東屋里出來,就聽得西屋里牛德祿兩口子在低聲商量。
牛德祿的媳婦道:“家里還剩下二十幾塊大洋,不行就問我娘家借一些,總要給婆婆的喪事辦得體面一些。”
牛德祿悶聲道:“借錢要還的……”
“我娘家的錢,有了再還就是,那錢又沒長腿。”
“我再想想,不行就賣牲口吧。”
“沒了牲口開春咋耕地?”
“多出把力氣唄……年景不好,你娘家只怕也沒留下什么錢。”
費景庭嘆息一聲,敲了敲房門。
牛德祿開了門,趕忙招呼道:“費先生?”
“我來此行,一會兒就回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