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他便施展身法回了自己的竹筏之上。
“景庭哥哥,可問到什么有趣的了?”符蕓昭吃著一顆酸梅說道。
費景庭施施然坐下來,搖頭道:“那排頭也不知如何施展的術法。等回頭再碰到梅三姑,一定要問個清楚。”
便在此時,放排搖櫓的漢子說道:“兩位客人,那便是龍虎山。”
費景庭與符蕓昭同時抬頭望去,但見遠處青山如黛,點點紅花點綴其間,端地一個山清水秀。
竹筏行在青山之中,好似墜入畫卷。此處是典型的丹霞地貌,比之北地山水的粗獷,此間自有一番詩情畫意。
竹筏在河水中一點點前行,不一會兒便瞧見了岸邊的正一觀。正一觀前有竹筏碼頭,竹筏往來很是熱鬧。過了正一觀,轉過一個幾字彎,放排的漢子便道:“客人,那便是上清鎮。”
那鎮子依山傍水,依水勢而建,綿延出去十幾里。里間建筑青磚黛瓦,依稀能看到一處廣闊的府邸占地極廣。
漢子正要解開竹排將二人送上岸,費景庭卻擺了擺手,牽著符蕓昭起身,施展提氣縱身,燕子抄水一般踏水而行,十幾個縱躍便到了岸上。
這二人自然引得鎮子里的百姓一番議論,可也只是議論而已。此處乃是正一祖庭所在,每年坐著竹筏往來此間的各地高道不知凡幾,當中自然也有身手厲害的,是以鎮子里的百姓自然是見怪不怪。
正巧張道恩帶著疤臉漢子從一條巷子里逛蕩出來,眼見兩人飛身上了河堤,定睛一瞧,當即臉色鐵青起來。
“費景庭……符蕓昭!”
費景庭橫刀奪愛,符蕓昭另尋新歡,小天師十八年來從未受過如此窩囊氣,此刻見了此二人自然是恨得牙癢癢。
疤臉漢子不明所以,瞥了一眼費景庭與符蕓昭,當即沉聲道:“小天師,可要我去教訓他們一頓?”
“你?算了吧。”張道恩縮回巷子口瞥了半晌,嘟囔道:“這倆人來這里……莫非是為了……嗯,走,回府!”
張道恩一招手,便領著十來個狗腿子往回走。
河堤上,二人略略駐足,符蕓昭便問道:“景庭哥哥,現在就去天師府嗎?”
“嗯……”費景庭沉吟了下說道:“還是先找個地方落腳,隨后我先去探一探再說吧。”
符蕓昭蹙眉道:“怎么事到臨頭,景庭哥哥就退縮了?左右都來了,那天師府還能是龍潭虎穴不成?”
費景庭哭笑不得道:“好歹是當代天師,道門領袖,還是要講一些禮數的。你且放心,我可沒退縮。”
這話一說出口,費景庭就覺得不好。果然,符蕓昭面色冷了下來:“我就知道那張樂瑤不是好東西!當日見了一面便要嫁給你,從始至終就沒安過好心。”
費景庭暗自唉聲嘆氣,當即好一通哄才將符蕓昭哄好。二人在鎮子里轉了轉,找了家客棧落腳。
符蕓昭心中氣惱,連午飯都不吃,便在房中趺坐修煉起來。費景庭等過了飯口,這才從客棧出來,去往天師府。
天師府極其顯眼,不用打聽就能找到。
府門前青石板鋪就,有一丈方圓先天八卦太極圖,太極圖左右有一對高大的麒麟守護。
府門廣闊,看河而立,正門三間,左右耳房各一個。此時正門關閉,只開了側門。
有知客在府門前迎來送往,眼見費景庭上前,那知客便上前拱手施禮道:“敢問客自何處來,來天師府又有何貴干?”
費景庭依著規矩遞上名刺,說道:“凈明費景庭,求見張天師。”
“凈明?”知客說道:“凈明可從沒有景字輩。”
“家師王靜玄,我是俗家弟子。”
“原來如此。”那知客無形中挺直了身板,神情傲慢了幾分,隨口說道:“可是不湊巧,天師外出訪友還未回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