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一觸即分,二人身形好似鬼魅,轉眼沖入人群里,也沒動用兵器,不過三拳兩腳便將十幾號仆役盡數放倒。
那耳房里的疤臉早已跑了,不引得費景庭動手,他們哪里好動槍?
停在府門前,周遭是哼哼唧唧躺了一地的仆役,費景庭抬頭觀望,但見府門兩側的抱柱上有一副對聯,上寫:麒麟殿上神仙客;下接:龍虎山中宰相家。
只看這對聯的氣勢,便知龍虎山張家有多霸道了。
側門敞開著,費景庭卻不想走。左右都動手了,那便從正門大大方方的進去。
他上前兩步,伸掌印在大門上,驟然發力,便聽咔嚓聲響,門后的門栓斷裂開來,大門吱呀聲中左右敞開。
符蕓昭在一旁笑道:“咯咯,景庭哥哥,你就不怕待會兒張天師找你算賬?”
“不怕。”費景庭說道:“我聽……說過,張天師的道行不見得比得過我。”
“你是要壓服天師府嗎?”
“怎么能說是壓服?只是敲打一番而已。”
天師府當慣了土皇帝,只怕心高氣傲、目無余子,不給其點顏色看看,只怕便不能好好商量。
二人攜手邁過府門,進到了里間。府門之后是二門,同樣的廣闊,有仆役正在灑掃,眼見大門炸開,不認識的一男一女闖入,當即呼喊著奔進去稟報。
沒一會兒便從門里沖出來二十幾號攜槍帶棒的護衛來。這是張元朝張天師花費重金養在府中的護衛隊,張家在當地就有三千多畝地,周邊七縣都有張家的莊子,要是沒有護衛隊,哪里能收上來每年一萬多擔的佃租?
“止步?哪里來的狂徒,也不看看是什么地方,天師府也敢亂闖?”
費景庭眼見這幫人沒立刻動手,似乎能講道理?便要上前自報名號,能說通最好,說不通那就打進去。
“在下……”
便在此時,心生警兆,余光瞥見墻頭伸出一桿黑漆漆的步槍來。費景庭想也不想,一把拉住符蕓昭,提氣縱身,帶著符蕓昭便縱到了二門之下。
砰~
槍聲回響,費景庭頓時動了火氣。若是比拼術法、武藝也就罷了,這幫人竟然打黑槍!是可忍孰不能忍!
若非費景庭按耐著,符蕓昭一早就動手了,聽得槍聲響起,哪里還忍得住?
不用費景庭招呼,符蕓昭拂塵甩出,轉眼便將面前兩人放倒。費景庭略略遲了一步,施展太和拳,轉眼便將這些護衛打成了滾地葫蘆。
費景庭起碼還知道收手,符蕓昭可不管那么多,一旦動手便狠辣無情。那拂塵乃是法器,絲線無比堅韌,抽在人身上輕則皮開肉綻,重則骨斷筋折。
沒一會兒便滿地都是哀嚎之聲。費景庭不敢大意,眼睛開闔間開啟了陰陽眼,氣機感知中,便察覺到一群人又從二門內涌出。略略一撇便瞧見這些人全都拿著槍械。
費景庭哪里還忍得了?心念一動,雷擊棗木短劍憑空浮現在身前,神念驅動,那短劍劃出一道弧線,繞過二門徑直朝著那群槍手襲去。
疤臉帶著十幾號人正要擺開架勢將費景庭打成馬蜂窩,哪里想到眼前暗紅色的流光一閃,跟著便是一聲慘叫,扭頭就瞧見一名手下的右手被齊腕斬斷。
疤臉還在納悶好好的手腕怎么就斷了,那暗紅色的流光兜轉過來,又將一名手下的右肩貫穿。
這下總算是看清了,對方使了了不得的術法!
“開槍開槍!隔著門給老子打死他們!”
手下胡亂的朝著二門放槍,乒乒乓乓一通亂響,夾雜著一片哀嚎聲,槍子打沒打到人不知道,那紅色流光兜兜轉轉,卻將十幾號人盡數放倒。
便是疤臉漢子也不好過,那流光閃過,斬得手槍碎成了零件,連帶斬去了他三根手指。
那流光飛回二門口,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