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滴剛飛到身前,便被費景庭勁氣震得倒飛回去,沾染到了那人的衣角。
費景庭看向那人:“發猖水?”
“你——”
費景庭起身一步跨過去,右拳看似輕飄飄打在那人胸口,那人連著倒退幾步,只覺胸悶們疼。
“滾!再讓我看見你,必取你狗命!”
那人嚇壞了,再也不敢放狠話,捂著胸口跌跌撞撞跑了出去。
“沒長眼睛撒?”
門口傳來符蕓昭的呵斥聲,沒一會兒符蕓昭便提著一大堆小吃跑了進來,抱怨道:“那人也不知發了什么癔癥,急急忙忙的,趕著投胎嗎?”
“嗯,差不多。”費景庭笑著點了點頭。
一言不合便以梅山水術害人,不用想便知道,此人必定是梅山水師當中的邪修。這梅山水師有正、邪之分,邪道水師以和合水強掠婦女,以起胺水讓人肚子疼,發猖水讓人瘋癲。雖然正道的水師也會此等手段,卻不會隨意使用。
費景庭此前從梅三姑哪里聽過,是以方才看似輕飄飄的一拳,卻用上了真氣。以真氣割斷心脈,那人只怕要不了多久便會倒地身亡。
魚粉端上來,噴香四溢,便是符蕓昭也沒吃過。三人交口稱贊,一打聽,才知道這是西楓渡魚粉。老板早年跟著馬幫到處跑,路過西楓渡吃了魚粉便動了心思,學了一身手藝才回到龍塘開了這間鋪子。
外間突然吵嚷起來,有食客進來便說道:“晦氣晦氣,大中午的就碰見人死在自己眼前,真是流年不利?!?
另一食客說道:“哪一年不是流年?巴蜀又打了起來,商路斷絕,我那洋貨在此地等了十天,也不知這仗什么時候才能打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