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禮,常天龍讓三個妹妹去安置,自己則陪著落座。常天龍再不復初見時的狂傲,那胡七姑與之相比修為不過伯仲之間,差也沒差到哪里去,沒看連胡七姑都去給費景庭做了婢女?
費景庭自顧自的端起茶盞喝了一口,說道:“你們兄妹也是為了天門而來?”
“是?!背L忑堈f道:“家中長輩感知到草原有變故,便派了我們兄妹過來查看?!?
費景庭沉吟了下,說道:“草原不比關外,這事兒你們還是別摻和了?!?
常天龍會錯了意,皺眉說道:“費先生未免太過霸道,天門打開,說不得就是一場大機緣。費先生修為高,得一份機緣自然是理所應當??捎嘞碌臋C緣,總歸不能全都歸了費先生吧?”
費景庭樂了:“哪里來的機緣?我方才那話是好心勸你,莫要平白無故將性命丟在草原。算了,你不聽就罷了。”
說著,費景庭起身道:“在山里找尋了十余日,身子有些乏,恕不奉陪了?!?
方士宏趕忙拱手:“費先生自去便是。”
費景庭起身,帶著張樂瑤去客棧的房間里安置,桌旁只余下方士宏與常天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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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士宏瞥了其一眼:“常家人?”
“正是?!背L忑埐蛔圆榈墓掳疗饋?。
方士宏笑吟吟的起身一拱手,扭頭就走。方士宏雖然傳承駁雜,術法邪門,可好歹也是道門中人。常天龍在關外再如何有威名,落在道門修行中人眼里,不過是一條有些道行的長蟲罷了。
方士宏看似有禮,實則輕蔑的舉動,激得常天龍暗暗攥緊了拳頭。便在此時,常銀花湊過來說道:“兄長,費先生怎么走了?他是怎么說的?”
常天龍性子孤傲,卻是不傻?;叵敕讲刨M景庭的話語,不像是在扯謊。聞言不由得沉吟了下,說道:“費先生說讓我們別摻和,怕丟了性命在此?!?
常銀花眉毛一立:“好大的口氣!我們四兄妹加起來,雖說打不過費景庭,可旁人誰能敵得過咱們?這費景庭也太過瞧不起人?!?
常天龍說道:“費先生也是好心……罷了,且先留下來,觀望一陣,不要胡亂樹敵?!?
風云匯聚,費景庭等人在歸綏城里待了兩日,四下打聽了下消息,可那群人就好似埋進了土里一般,徹底消失無蹤。
方士宏最為油滑,也不知得了什么消息,第三日一早便退了房,與費景庭告別,說是返回秦地修行。
尋了兩日始終沒有消息,不論是費景庭還符蕓昭,都失了繼續找尋的興趣。于是下午退了房,啟程朝天山而去。
摩托車朝西而行,走了不過半個鐘頭,遠遠便瞧見遠處一匹棗紅馬疾馳而來。馬上人影瘦瘦小小,一身草原裝束。費景庭眼力極佳,一眼便分辨出,卻是此前遇到過的薩仁其其格。
費景庭送了油門,讓摩托車停歇下來,眼見薩仁其其格絲毫沒有減速的意思,當即喊了一聲:“薩仁其其格!”
聽見喊聲,馬上的薩仁其其格終于認出了費景庭,一勒馬,棗紅馬唏律律一聲,扭頭朝著費景庭奔來。
到得近前,不待棗紅馬站定,小姑娘便從馬背上滾落下來:“費……費先生,額勃說你是有大本事,求你救救我的部族!”
費景庭與張樂瑤對視一眼,后者趕忙攙起小姑娘,低聲寬慰道:“別著急,慢慢說,到底出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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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時辰之前。
遠遠的在山坡上,眺望哈素海畔的帳篷群,莫爾干大祭司終于摘下了面紗。面目深邃而平常,不平常的是生著一對異瞳。左眼深棕,右眼則泛起銀輝。
他手中拖著陶罐,說道:“運氣真好,剛剛收集滿了陰煞,就碰到了這么多的生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