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行的奧德根立刻質問道:“莫爾干,你這是什么意思?那些都是長生天的子民!”
莫爾干用一對異瞳瞥了奧德根一眼:“他們不是都信了黃教嗎?再說了,長生天的子民,將生魂奉獻給長生天,正好得償所愿。”
“你!”奧德根怒氣勃發:“如果你要獻祭草原子民,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莫爾干微微笑了下,沖著戒備的奧德根伸出右手虛空一抓。那奧德根緊忙舉起薩滿鼓相抗衡。無可匹敵的力量抓住了奧德根的靈魂,只是略略一抽,便將其靈魂抽出了體外。
莫爾干往回一拽,那奧德根的靈魂便慘叫著被收入了陶罐之中。
不待莫爾干吩咐,周遭祭祀與護衛有樣學樣,紛紛抽出馬刀將漠北的騎兵砍殺在地。
十幾條鮮活的生命化作尸體,生魂被抽取出來,納入陶罐之中。
薩利霍驅馬過來道:“大祭司,我們不繼續南下了?”
“南下?”莫爾干詫異的看了眼薩利霍:“這么多鮮活的生魂就在眼前,為什么還要南下?”
而且一旦南下進入漢地,保不齊就會遇到漢家的修行者。老劍仙斬殺了一波又一波的薩滿先行者,新劍仙看起來比老劍仙還要厲害,再加上那晚意外遭遇的家伙。
莫爾干可不想將精力都浪費在無畏的戰斗上。
“你說得對。”
薩利霍不再反對,于是二十幾騎朝著哈素海旁的聚集地便撲了過去。有警戒的騎兵試圖阻攔,結果隔著上百步,便被收割了生魂。
終于有人發現不對,老舊的步槍扣響,四下的牧民發現了入侵者。不用招呼,牧民們便操持起馬刀,跨上駿馬,聚集起來試圖應戰。
可惜此時早已不是草原騎兵的時代。匆匆聚集起來了三十幾騎,一個照面便被大祭司莫爾干收取了生魂。
營地里亂作一團,二十幾騎沖殺進來,如入無人之地。
額勃親眼看見己方牧民舉著彎刀重逢,而后半途紛紛墜馬,急急忙忙穿戴上薩滿服飾便要應戰。
“額勃,這些……這些是什么人?”薩仁其其格驚慌失措的跑出來,看見額勃焦急的詢問道。
“薩仁其其格,快跑,騎著你的棗紅馬,去歸綏城。碰到那一男一女,求他們來援手;碰不到……碰不到你就自己逃命去吧!”
“額勃?”
“快逃!”
額勃口中念著晦澀的咒語,薩滿鼓敲響,陰煞之氣環繞,繼而一條黑狼奔出,拖著薩仁其其格便跑。
待薩仁其其格跨上棗紅馬奔出營地,轉頭看去,營地里已經燃燒起來。穿戴整齊的額勃驅使著蒼鷹與一名黑袍人斗在一起。
而她的父親特木爾巴根,則一手彎刀,一手手槍,開槍放倒一名騎士,跟著便被蜂擁而至的騎士砍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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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薩仁其其格三言兩語講述了事情經過,費景庭與張樂瑤對視一眼,揮手收了摩托,放出一臺大g,拉開車門便坐了上去。
發動機咆哮,費景庭絲毫不憐惜顛簸的草原會不會對車輛有損,越野車轉瞬便飆了起來。
薩仁其其格縱馬一個時辰,費景庭開著越野車不過花費二十幾分鐘便到了哈素海旁的營地。
燃燒的蒙古包,四下倒閉的羊馬與牧民。
薩仁其其格推開車馬踉蹌著下了車,連滾帶爬的跑到營地里最大的帳篷前,略略呆滯一下,徑直跪倒在一具血肉模糊的尸體前:“阿爸~”
費景庭老遠便感知到,此地好似被抽取了生機一般,只余下一片死寂。
從車上下來,費景庭一揮手,放出符蕓昭、胡七姑與小白蛇。
現身的時候,符蕓昭正嚼著肉干,看著平板。先是略略怔了下,隨即察覺到四周的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