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旱的旱死、澇的澇死。想修道的沒根骨,有根骨的想著相夫教子,真是沒處說理去。
關熙怡說到做到,上午便將倆熊孩子上學的事情敲定,回來便告知倆熊孩子一個壞消息:“去吧,十天之后期末考試,考不好就等著挨抽吧!”
當天下午,倆熊孩子便耷拉著臉上學去了。
又過了幾日,黃邃之又找上門來,同行的依舊還是黃明睿。
費景庭心道,這是選定日子了,問題是黃明睿跟來做什么?
看著費景庭的疑惑,黃明睿便說:“黃前輩算我受藝恩師,轉生寄魂,總要送行。”
黃邃之笑而不語。
費景庭心思通透,轉頭便琢磨明白了。只怕黃明睿也存了轉生寄魂的心思。他這輩子根骨欠佳,別無他法。若是能轉生寄魂到根骨上佳的孩童身上,說不得會修出名堂來。
此事與費景庭無關,他也不好打擊黃明睿。只怕費景庭的修行進境刺激到了黃明睿,黃明睿這才會生出這等想法。
只是,費景庭的修為是如何來的,他根本就沒法兒說。
“哦,也是。怎么不見攖寧兄?”
黃邃之道:“我沒告訴他。”
這兩年陳攖寧在津門徹底打開局面,真可謂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每日里登門造訪的盡數都是達官貴人。
那《揚善半月刊》每月發行兩次,售賣兩千余份。算算將將夠本。而陳攖寧的主要收入,大多是靠那些達官貴人的捐贈。
不說別的,如今陳攖寧夫婦居住的三進宅子,便是那曹督軍所贈。
早年相識,費景庭將陳攖寧引為知己,其后真是漸行漸遠。費景庭要修仙,陳攖寧則想著弘揚道門,振興道法。
哎,靈機斷絕啊,那還振興個什么勁頭?
只怕黃邃之也漸漸察覺心中所想與陳攖寧相去甚遠,這才不再通知陳攖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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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景庭點點頭,不再多說什么,跟家中交代一聲,三人便乘坐黃包車出了城。
原本黃邃之還要雇傭馬車,卻被費景庭攔下,找了處沒人的地方,揮手放出了一輛車來。
黃明睿瞠目結舌,黃邃之贊嘆道:“景庭這手袖里乾坤愈發厲害了。”
費景庭心說這算什么?要是他想,他能直接放出半座百年后的津門來。
密云在京北,一路北上,不過下午時分便到了密云。
黃邃之下了車之后,看著不遠處的密云有些尷尬,說道:“這個,我原本以為坐馬車,天黑正好到。現在卻是有些早了。”
黃明睿則眼巴巴看著費景庭揮手間將那輛車收進了小世界,異常羨慕道:“景庭,你這手袖里乾坤不知能不能……”
費景庭笑道:“可以倒是可以,不過不修參同契,便修不得這袖里乾坤。”
“哎呀,真是可惜。”
黃邃之人老成精,將二人神情看在眼里,哪里不明白費景庭這是托詞?這黃明睿也是,這等師門秘法是隨隨便便就能問的嗎?
眼見黃明睿如此不知進退,黃邃之心中后悔,早知如此就不該將陰陽雙修之術告知此人。
三人進到密云城里,找了家茶館,聽了一下午的評書。
夜幕時分,又找了一家館子,擺上一桌酒席,權當為黃邃之送行了。
費景庭與黃明睿三杯酒敬過,便不知再說些什么。轉生寄魂之術說得輕巧,可內里哪里會那么簡單?
也不知黃邃之是從哪里淘弄的法門。若果真有效,那古往今來的修道者,只怕早就不停的轉生寄魂了,道門更會不知繁盛上多少倍,哪里會一派秋風蕭瑟之相?
只看黃邃之面沉如水,便知道此番轉生寄魂,個中蘊含極大兇險。
吃吃喝喝,熬到飯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