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得遠了也不可能發現。誰這么可惡?
腦子里轉了一圈,費景庭很快便鎖定了一個人——衛姜。只有這衛姜知曉此處洞府,符蕓昭知道的,衛姜全都知道。莫非衛姜一直未曾遠走,附身奪舍之后,立刻潛了回來,窺探在側,一待自己離開,立刻來偷家?
真是可惡!
更鬧心的是,三年之期已過,想來那衛姜修為已然恢復了不少,只怕下次再相遇,可就沒那么容易對付了。
不行,此處洞府不能留了。
費景庭拿得起放得下,當即以聚炁玉牌盡數將洞穴之中的靈機吸納,而后破壞陣法,將集裝箱房收入小世界,隨即立刻返回了津門。
剛剛開年,有道是春困秋乏,費景庭擦黑返回津門,自家的幾個女子半數都在瞌睡。
張樂瑤倒是沒睡,迎上來問詢:“黃道友可成功了?”
費景庭搖了搖頭,成沒成的,只怕現在還不好下斷語。沒準黃邃之施了秘法將記憶封存起來,如此才不會惹得李家眾人起疑。而后過上幾年,記憶逐漸蘇醒,重新走上修行之路。
張樂瑤看了下費景庭的臉色,說道:“怎地如此疲憊?可是有事發生?”
“是,九山頂怕是不能去了。”
費景庭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將九山頂的發現說了出來。
張樂瑤心思細膩,當即道:“嗯,不能再去了。燕山之中,鐘靈毓秀之地不知凡幾,既然九山頂內蘊含元炁,只怕其他山頭也差不多。”
谷/span費景庭點點頭:“不急,回頭去到燕山里尋覓一番,想來總有收獲。”
張樂瑤又道:“那衛姜修為雖高,可奪舍之事非比尋常,只怕不易施展。這么久都沒尋來,說不定那衛姜放棄了呢?”
費景庭笑了下,眉頭略略舒展。大敵在側,容不得絲毫馬虎大意。
便在此時,張樂瑤突然笑道:“景庭,今日卻是有一樁喜事。”
“喜從何來?”
“秋鳳連著倆月天葵沒來,今日熙怡給她把了把脈,若無意外,再過幾個月你便要當爹了。”
“哦?”
費景庭大喜過望。其余人等還好說,符蕓昭還是孩子性情,難以想象符蕓昭帶孩子會帶成什么樣;張樂瑤與關熙怡都有修行在身,也不想停下修行來帶孩子。
唯獨倪秋鳳,孩子幾乎成了倪秋鳳的執念。成婚至今三年有余,這丫頭經常算日子才會與費景庭同房,為的就是生下個孩子。
眼見一直沒懷上,去歲倪秋鳳還大哭了一場,將沒懷上孩子的過錯都推到了此前的婚事上。連帶著回返津門之后,倪秋鳳再也沒去過趙大關那里看望前婆婆。
如今了卻心愿,只怕倪秋鳳這女子高興壞了。
“倪秋鳳呢?”
張樂瑤抿嘴笑道:“在樓上房里睡著呢,關熙怡陪著,出不了事。”
“那我上去看看。”起身邁出一步,費景庭轉頭看向張樂瑤:“你……打算何時要孩子?”
張樂瑤搖了搖頭:“不急呢,你我都是修道之人,求的又不是一時。”
費景庭點點頭,捏了捏張樂瑤的臉頰,這才輕手輕腳上了樓。
輕輕扭開房門,便瞧見房間里亮著臺燈,關熙怡和衣假寐,聽見動靜立刻驚醒,隨即豎起手指比在嘴唇上。
不料,睡了一下午的倪秋鳳卻早已醒來,翻身坐起,興奮道:“景庭哥,我有了!”
“好好好,你別激動,快躺著。”
關熙怡吃味道:“才兩個月的身子,不用那么小心。再說,家中這么多修道的,哪里還看顧不了一個孕婦?”
笑了一陣,關熙怡起身道:“我去做飯,你們聊。”
房中只剩下費景庭與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