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安置下來。
張懷英的母親盧夫人雖然是繼室,可現今得寵的卻是壽夫人。老張作風霸道,完全是封建家長那一套,內宅之中不說一片和睦吧,起碼也是塑料姐妹。
此前因著大帥府中的權柄,盧夫人與壽夫人鬧騰了一陣。這會兒情形卻是變了,誰讓張懷英入道了呢?
壽夫人大著肚子,忙前忙后幫著安置,生怕得罪了費景庭一家。不用別的,做法讓自己犯個癔癥就受不了。
略略安置,張懷英過來請安,都不用費景庭,張樂瑤便將弟子拉到了一旁。
“懷英,你學藝三年是白學的嗎?”
“啊?師父為何如此說?”
張樂瑤訓斥道:“那巴布不過草原上的蠻子,你學藝三年還打不過嗎?”
“這……我是怕給父親添了麻煩。”張懷英嚅嚅道。
“你躲起來才是添麻煩,下次再來,來一次打將出去一次,若再躲在后宅里,以后別認我這個師父。”
“這……”
“嗯?”
“是。”張懷英唯唯應下,心中惴惴。
說來也巧,轉過天來那巴布騎著馬跑到大帥府門前又鬧騰了起來。
這貨腦子缺根筋,老張的幾個閨女,就屬張懷英最漂亮,巴布當初瞧了一眼便要緊洞房。如今原本的媳婦換成了張懷英的妹妹,一個還沒馬高的小豆芽,而且面貌實在一般,巴布哪里肯干?
巴布漢語差勁,衛兵攔著進不了大帥府,便只能騎在馬上用草原話破口大罵。
聽聞巴布又來鬧事兒,主事的壽夫人便張羅著讓人把小六子找回來。不料,下人剛出去沒一會兒就跑了回來:“夫人,二小姐出去了!”
“啊?”壽夫人嚇了一跳,生怕張懷英有點閃失,惹得費景庭發火。當即讓人扶著自己往外就走。
剛到門口,便瞧見張懷英好似一頭雌豹一般,將那塊頭碩大的巴布按在地上暴打。
雨點一般的拳頭砸在巴布身上,張懷英越打越舒暢,徑直將憋在心里好些年的惱火盡數發泄了出來。
“我叫你鬧騰!叫你洞房!叫你拿眼睛瞪我……”
巴布抱著腦袋,只有哼哼的份兒,根本沒有還手之力。打死巴布也想不到,嬌滴滴的小姑娘竟然一個照面就把自己從馬上扯下來,跟著就是一通暴打。
虧著巴布皮糙肉厚,換個尋常人,只怕早就被張懷英打死了。
“別……別打了……我……我錯了……”
壽夫人眼看要鬧出人命,眼見門口的衛兵還在看熱鬧,當即跺腳道:“看什么熱鬧?還不趕快把二小姐拉開,再打真要出人命了!”
倆衛兵不敢怠慢,緊忙上去拉架。張懷英從前只跟張樂瑤以及殷金華、高達套過招,真正動手還是頭一回。
將巴布暴打一通,心中郁結盡數而去,吐出一口濁氣,只覺得說不出的舒暢。
壽夫人上前問詢:“懷英,沒事兒吧?”
張懷英展顏一笑:“壽姨,我好著呢。”轉頭看向還沒爬起來的巴布,張懷英豎眉道:“下次再敢上門來鬧,小心你的狗命!”
言罷猛的一跺腳,大帥府門口的青石板硬生生被小姑娘一腳踏碎。
壽夫人嚇了一跳,心道以后那盧夫人是惹不得了,看這樣子都不用人家師父動手,就是這二小姐就能一拳把自己打死。
壽夫人生怕巴布有個好歹,招呼人將巴布送去醫院,張樂瑤塊壘盡去,蹦蹦跶跶的跑進了帥府之內。
小青樓外,張樂瑤與費景庭正無聊的用魚竿垂釣,池塘里的錦鯉被喂傻了,隨便下點餌料就能釣將上來。
張懷英小跑到二人面前,展顏笑道:“師父師父,我將那巴布狠狠揍了一頓。”
“如何?”張樂瑤問道。
“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