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帥入關(guān),段祺瑞執(zhí)政,其實奉軍的表現(xiàn)雖然比之兩年前強了不少,可真就沒比直軍強出去多少。
少了郭松齡,張少帥這一路表現(xiàn)平平,有著一棒子日耳曼軍官團的幫忙,倒也中規(guī)中矩的完成了任務(wù)。
說實話,要不是關(guān)鍵時刻馮玉祥玩兒了一手倒戈背刺,這場直奉戰(zhàn)爭最終結(jié)果還真不好說。
不論如何,塵埃落定,奉系到底是入了關(guān)。而一早發(fā)動政變的馮玉祥在京城還干了幾件大事,出去逼迫曹錕下野,機具革命精神的馮玉祥還把末代皇帝從皇城里趕了出來。
孫先生早期提出的革命口號是驅(qū)除韃虜、恢復中華,可袁大總統(tǒng)感念君臣一場,不愿意背負罵名,這才讓其退位,而后以外國君主待之,每年還從財政里撥款用于其生活。
恐怕袁大總統(tǒng)到死都沒想到,此舉不但沒贏得好名聲,反倒罵名一片。南方的革命黨罵其篡奪革命成果,滿人罵你亂臣賊子。也不知袁大總統(tǒng)到底圖的是什么。
宣統(tǒng)被趕出皇城,因著費景庭與符蕓昭將皇宮掃蕩一空,所以出皇城的時候只有可憐巴巴的兩輛馬車。大批的太監(jiān)、宮女散落民間,宮女還好說,大不了找個人家嫁了,那些太監(jiān)無以為繼,餓死的可不少。
跟著馮玉祥又干了一件事,他把楊景林的死對頭,曹錕的弟弟曹叡給拘拿了起來。
曹叡這貨本來膽子就小,一被控制起來,頓時嚇了個半死,以為馮玉祥要宰了他。這貨越想越害怕,后來干脆吞了鴉片,自殺了。
作為軍閥,干了這么幾件大事,馮玉祥自己也沒得好。段祺瑞在張大帥扶持下上了臺,轉(zhuǎn)頭就把馮玉祥打發(fā)到了西北。讓其為西北邊防督辦,整編六個師的西北邊防軍。
馮玉祥因著不想留在秦地才跟吳佩孚鬧了齷齪,倒戈一擊之后,還是被人給攆到了西北吃沙子。
但馮玉祥從小兵升到的將軍,其本人不但愛國,還有革命精神,唯一可惜的就是政治嗅覺極差。也是被攆到了西北之后,馮玉祥經(jīng)人介紹結(jié)識了組織創(chuàng)始人之一的李先生,而后跟蘇俄搭上了關(guān)系,不過這都是后話了。
大批大批的奉軍開進津門,直接導致津門亂了好一陣子。大戶人家有的干脆躲去了滬上,沒走的也閉門不出。小門小戶那就沒辦法了,天下再亂也得生活。
不過旬月間物價好似坐了過山車一般起伏不定,昨日米價還一角八,今日就能漲到兩角三,待到了明日說不定還會降價。
物價變動頻繁,好歹治安還算穩(wěn)定。
楊景林一聽說曹睿死了,立馬開始上下活動,一面交好張大帥,一面不停的拍段祺瑞馬屁。一番忙活,總算得了好處。
張大帥估計也沒想到此番入關(guān)會這么容易,想著千金買馬骨,干脆隨了楊景林的心愿。于是乎楊景林搖身一變,不但津門警察廳的廳長還干著,更是成了直隸高官,一時間風頭無兩。
噼噼啪啪的爆竹聲中,還算齊整的奉軍排著隊進入津門城中。
楊景林領(lǐng)著津門工商界人士打著橫幅翹首以盼,隊伍之中兩名將領(lǐng)騎馬而行。
左邊的騎著白馬,張口就是齊魯口音,此人乃是鎮(zhèn)威軍第二軍副軍長張宗昌。旁邊騎著棗紅馬的是其手下旅長褚玉璞。
“大帥……”
褚玉璞一開口,張宗昌先是一喜,跟著便訓斥道:“胡說八道什么?大帥也是隨便叫的?”
褚玉璞嬉皮笑臉道:“軍長,卑職跟著你這么些年,什么心思您也不清楚?就盼著您趕緊當大帥,咱們手下兄弟也好吃香的、喝辣的。”
狗肉將軍張宗昌志得意滿。此番張宗昌立功不小,手下頭號大將褚玉璞更是拿了灤縣的頭功,若非如此,吳佩孚也不會敗的那么快。
這吳佩孚一走,駐守津門的直軍如土雞瓦狗,喊一通話,開個幾炮,立馬就會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