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這心思就好。張大帥已經提前跟我言語了,今后齊魯由咱們做主。”
“那敢情好,”褚玉璞瞥了一眼不遠處的歡迎人群,說道:“大帥,鏖戰幾個月,弟兄們苦的很,都有些熬不住了。這津門如此繁華,總不能看一眼就走吧?”
張宗昌也不是什么好東西,當即壓低聲音說道:“差不多就行,別弄得太過分。”
“我辦事您放心,咱們撈一筆就走,想來張大帥也不會說什么。”
“嗯,有點眼色,別惹了不該惹的人。”
褚玉璞說道:“知道知道,洋鬼子不能惹嘛。”
遠處發出嘭的一聲響,卻是洋鬼子記者在那兒拍照。
閃光晃得褚玉璞瞇起了眼睛,瞥見兩個站在記者身后的洋婆子,頓時罵道:“媽的,這地界洋鬼子也忒多了。”
張宗昌猛然想起了什么,說道:“還有,大帥著重交代了,不要招惹津門的文化人,尤其是一個姓費的……嘶,叫什么來著?”
褚玉璞盯著洋婆子眼睛發直,早就不想聽張宗昌啰嗦了,不耐煩的說道:“放心放心,我心里有數。”
說話間到了歡迎人群近前,二人端坐在馬上也不下來。楊景林笑著拱手:“歡迎二位將軍,鄙人攜津門名流在此迎候,酒席已經備下,還請二位將軍移步。”
張宗昌笑著點頭,沒言語,一邊的褚玉璞說起了怪話:“酒席什么的可以以后再吃,弟兄們舍生忘死,腦袋別在褲腰帶上,打了兩個月的仗,實在是苦啊。本想著到了津門樂呵樂呵,可這餉銀還沒發,實在是……”
在場眾人心知肚明,無不暗罵,楊景林剛剛升為直隸高官,按道理來說帶人迎接已經很給面子了,可看這張宗昌與褚玉璞,渾沒把自己當回事啊。
沒辦法,這年頭有槍就是草頭王,還有句話叫閻王好見小鬼難纏,知道這倆貨不是好東西,楊景林便只能壓著火氣笑道:“不過是區區餉銀,待吃了酒席,回頭我就籌措資金,一定盡快將助響落實。”
張宗昌這才大笑道:“哈哈哈,好,我與楊兄一見如故,待會兒一定要喝個痛快。”
后面的工商人士無比臉色凄苦,這一遭怕是要放血了。卞先生也在其中,若換做五年前,無奈之下卞先生恐怕也就隨大流捐上一筆款子,只當花錢買平安了。
可現如今卞先生不同了!他那成藥廠是跟老美合資的,開設的地方也在租界范圍里,根本就不怕這些軍閥。
眼見張宗昌、褚玉璞這倆貨如此嘴臉,卞先生冷哼一聲,扭頭就走了。
張宗昌還沒什么反應,褚玉璞當即撂下的臉子:“這人踏馬是誰啊?好大的脾氣!”
楊景林陪著不是,有跟卞先生不對付的家伙便說:“那位可是卞先生,津門響當當的大富豪,生意都做到美國去了。”
褚玉璞哼哼道:“生意做到美國去了?他人不是還在華夏嗎?嘿……”
張宗昌回頭瞪了其一眼,褚玉璞頓時不言語了。
歡迎酒宴過后,楊景林立刻找上了費景庭。
胡七姑上得樓來,敲了敲門,小聲道:“老爺,楊廳長來了。”
費景庭手搭在小安鼎胸膛,頭也不回的說道:“知道了,先給他奉茶,就說我一會兒就下去。”
胡七姑應了一聲走了。
費景庭緩緩收回了手掌,若有所思。
懷抱著孩子的倪秋鳳很是緊張,咽了口口水問道:“景庭哥,到底怎么樣?小安鼎有沒有根骨?”
費景庭苦惱道:“現在還不好說。”
全真一脈認為,剛出生的嬰兒本就有先天一氣。其后慢慢長大,逐漸變得平凡,繼而失了先天一氣。
倪秋鳳也不知從哪里打聽了這說法,便急不可待的央著費景庭給小安鼎測試根骨。
半歲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