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毛孩子,只能勉強坐起來,連爬都不會,哪來的什么根骨?
費景庭倒是以真氣試探了,兒子體內(nèi)倒真有一股子氣息流轉,可怎么看也不像是先天一氣。
身形未定,費景庭生怕過早的揠苗助長會損害孩子,便有些躑躅。想了良久,干脆掏出一塊玉牌來,掛在孩子脖頸上。說道:“現(xiàn)在還看不出什么,且讓他隨身帶著玉牌,以絲絲靈機滋養(yǎng),說不定會對日后修行有助益。”
倪秋鳳長出了一口氣,說道:“我就怕我根骨差,將來孩子沒法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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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你想多了。”費景庭說道:“根骨這東西可不會遺傳,有不少根骨上佳的父母,生下的孩子同樣泯然眾人。”
“真的?”
“我何曾騙過你?”費景庭解釋道:“倘若根骨遺傳,那從古至今的修行者,又哪里會有那么多不同姓氏的人得道飛升?只怕就要被那些修行大家壟斷了。就說樂瑤他們家,天師府為了維持血脈,奉行近親通婚,樂瑤的父親生了一窩孩子,張道恩不過中人之姿,樂瑤倒是出彩,再其余的連智力都不健全。”
倪秋鳳聽聞符蕓昭說過張樂瑤家的糟心事,頓時略略放下心來。
費景庭又勸慰道:“再說孩子有孩子的路要走,便是不能修行,快快樂樂過完這一生也挺好。”
剛剛寬心幾分的倪秋鳳頓時不干了:“景庭哥,你怎么如此說?小安鼎既然是你的兒子,將來自然要修行,然后得道飛升。”
嘖,跟犯了牛勁的女人講不清楚道理。這倪秋鳳平素怎么都好,但凡涉及兒子,立馬就變得不講理了。
費景庭只得道:“別多想,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再說,如果我要是飛升了,你們自然也得跟著走,那安鼎修行的如何又有什么關系?”
倪秋鳳琢磨了下,好像也是這個道理。于是長出了一口氣,伸手逗弄酣睡中的孩子道:“小安鼎,快快長大,讓你爹教你修行。”頓了頓,又道:“不過別學你爹這么花心。”
嘮不下去了,費景庭起身:“我下去看看。”
從二樓下來,進到會客廳里,便瞧見楊景林大馬金刀的坐在那里,有一口沒一口的品著香茗。
“楊廳長。”
“喲,費先生。”
倆人都是老熟人,也不用客套。費景庭落座之后,說道:“方才在給孩子把脈,方才脫了身。”
“小公子生病了?”
“沒,就是她娘想要這孩子將來跟我一起修行,怕孩子沒根骨。”頓了頓,費景庭灌了一口茶說道:“楊廳長不是在接待奉軍將領嗎?怎么有空來我這兒來了?”
“吃水不忘挖井人啊,”楊景林笑道:“要不是得了費先生的指點,只怕我早就跟著曹錕一起下野了。”
費景庭笑笑,意味深長道:“楊廳長八面玲瓏,就算沒有我,這仕途也是順風順水,你太高看我了。”
真實的歷史上,楊邦子左右逢源,第一次直奉戰(zhàn)爭,奉軍失利,這貨立馬翻臉;第二次直奉戰(zhàn)爭,奉軍得勝,這貨又上去拍張大帥與段祺瑞的馬屁。
真就是靠著馬屁功夫,硬生生成了直隸高官。
“費先生過謙了。”
可惜在這一時空,得了費景庭的指點,這貨誰都不得罪,馬屁神功沒施展出來。所以楊景林全然不信費景庭的說法。
“我這次來,一則是感謝費先生指點,二則也是請費先生再指點指點,這張大帥……能不能在京城待住啊?”
費景庭琢磨了,笑道:“楊廳長……不,應該叫楊高官了。”
“別,費先生,你叫我老楊就行。”
“呵,你得明白一個道理。”
“什么道理?”
“盛極而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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