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親哥哥剛吃了大煙,正欲仙欲死的模樣,張懷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哥,你怎么辦事兒的?”
“怎么了?”張少帥這兩天又跟趙四小姐聯絡上了,舞會、飯店外加壓馬路,只可惜趙家家教頗嚴,趙四小姐的父親察覺自家閨女跟張少帥走的太近,當即將趙四小姐給禁足了。
趙家好歹也算是名門,張少帥老早就娶妻了,總不能過去給人家做姨太太吧?
這事業不順,被老爹敲打,愛情也遇到了波折,張少帥就有些萎靡。
“怎么了?你說怎么了?合著你這兩天沒看報紙啊?”
張少帥恍惚記起來此行的目的了:“哦,哦哦,你說文繡啊。別急,我打幾個電話安排一下,給文繡安排最好的律師,保準讓遜帝這回臉都沒地方放。”
張少帥幾個電話打出去,翌日輿論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噴文繡的依舊還有,只是少了很多,大多數的文章都是稱贊的。跟著便有知名律師跳將出來,主動要求擔任文繡的離婚律師。
張少帥出手,這效率自然高了不少,沒兩日一封律師函就遞到了張園。遜帝接過律師函,看著其上的內容哆嗦著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律師函上重申了此前的內容,這回干脆要求離婚,并且要求遜帝支付其五十萬元贍養費。
當日遜帝氣得一晚上沒睡,直稱無顏去見列祖列宗。轉過天來趕忙請了律師,想要跟文繡私下商量,他實在沒那個臉面登上法庭。
遜帝的代理律師找不著文繡,便只能去找文繡的代理律師,雙方第一次接觸分歧實在太大,干脆鬧了個不歡而散。這案子鬧得沸沸揚揚,估計沒倆月是完事兒不了啦。
趕著周末,張懷英喜氣洋洋的跑去了費景庭家里。一見面就笑道:“師公,你真是神了,你怎么算到文繡會離婚的?”
我算到?不用算,歷史書上寫著呢。
當然,這話費景庭不能說,便笑著說:“你這丫頭真能胡鬧,沒想到還真讓你給辦成了。文繡現在怎么樣了?”
“挺好,被安排在原來奧租界的洋房里,楊景林還安排了倆丫鬟伺候著。我本來想去看看這位巾幗的,可我哥攔著不讓我見。”
費景庭樂呵呵道:“攔著你就對了,這事兒你不能出面。一旦被人發現你跟文繡接觸,這輿論就會對文繡不利。”
人嘛,都習慣性的同情弱者。文繡跟遜帝鬧離婚,文繡是弱者,不說那些食古不化的道德先生,起碼民間普遍同情這位淑妃;可如果張懷英要是跟文繡接觸,那情形就不一樣了。想來陰謀論之說,立馬就會甚囂塵上。
“是這樣啊……師公,這回文繡跟遜帝離婚是離定了。我這兒還剩下不少靈符,你說能不能鼓動婉容也跟遜帝鬧離婚?”
“嗯?”費景庭摸著下巴思索了一陣,隨即不太確定道:“按說不太好操作,而且這事兒你辦不成。”
“我辦不成?我要是辦不成,那誰能辦成?”張懷英這會兒自信滿滿,頗有些目空一切的意思。
費景庭琢磨了片刻,說道:“你哥張少帥沒準能辦成。”
“啊?為什么啊?”
“呵,文繡的律師函看了吧?成婚三年,未得一幸,估計是那遜帝身體出了問題,當不成男人。”
張懷英頓時面色羞紅起來:“說,說這個干嘛。”
“嘖,你哥雖然個子不高,樣貌一般,可好歹也是個少帥,又是出了名的風流浪子。文繡閨怨那么大,她這一走,遜帝一準遷怒婉容。等過上幾個月,你哥出面一勾搭,保準水到渠成。”
“呸,師公說話太難聽了。”張懷英跑去找兩個小的玩兒了,可這事兒也放在了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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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門,公共租界義慶里。
李鳳河提著兩只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