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柔妃達成協議之后,容茶便詳細了解了一下她與西涼帝楚御的愛恨糾葛。
原來……
當年柔妃承寵期間時常掃楚御的興致,一來二去他便冷落了她。
旁的妃子巴不得皇帝與自己夜夜笙歌,可柔妃卻時常勸諫楚御不可沉迷女色,要看重國事,時時勤勉克己。這還不算,容茶通過與她言談一番之后判斷,她多半在榻上也跟個木頭似的不解風情。
雖說這事兒她也沒什么經驗,但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嘛!
仗著自己閱文無數,容茶開始給柔妃洗腦。
那畫面就好比是倒數第二給倒數第一講題,一個敢講,一個敢聽。
“你最大的問題呢,首先就是沒找準自己的位置。”容茶苦口婆心的解釋,“你是妃子,不是皇后,那么端著干嘛呀,怎么騷怎么來呀!”
“這……”
“我這么和你說吧,那朝中大臣哪個家里不是三妻四妾的,可一提起逛青樓還是一個個腦袋削尖了往那跑,你可知這是為何?”
“不知。”柔妃一臉茫然的搖頭。
“爽啊!”
“……”
見柔妃一臉難色,明顯是接受不了她說的,容茶急的直跺腳,“這俗話說的好啊,家花兒不如野花兒香,男人就那尿性,甭管他是天子還是夫子,你得學會透過現象看本質,這樣才能牢牢握住他的心。”
聞言,柔妃微微垂眸。
她自幼習的便是女則女訓,家里一直是按皇后的品格培養她的,若非家道中落,她如今便穩坐中宮,母儀天下。
心知古代的大家閨秀心氣兒都高,容茶也沒指望讓她一下子全都接受,于是便繼續道,“還有啊,那勸諫皇上是你該做的事兒嗎?你是他爹啊?”
柔妃被懟的啞口無言。
“上有太后,下有帝師,顯你啊!日后這吃力不討好的事兒就被往跟前湊合了!”
“……嗯。”
容茶的話雖然糙,但柔妃在心里仔細想想,她與陛下倒的確是這個問題。
只是——
她恐做不來小容子說的那些。
見她眸光黯淡,容茶恐她泄氣便又下了一劑猛藥。
“陸家至今還有被流放的族人,你若不加把勁兒,難道指望著旁人去救他們嗎?”
“我能救他們?!”
“自然。”容茶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不日你復寵,赦個犯人什么的還就是皇上一句話的事兒。”
不得不說,這話可是說到了柔妃的心坎兒上,想到能救族人,她的眼中也燃起了斗志。
“接下來呀,咱們就重點突擊一下你這個撩漢技術……”
正說著,容茶卻見柔妃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瞧,活像要將她那張臉戳個窟窿來似的。她疑惑的揉了揉自己的臉,又往旁邊的銅鏡里瞄了兩眼,隨即才問她,“怎么了?你那么看著我做什么?”
“你不是太監。”柔妃的語氣很肯定。
容茶!!
花擦!這就掉馬甲了!
想著對方有可能是在詐自己,容茶掩唇輕咳了兩聲,剛準備胡編亂造結果就見柔妃伸手捏住了她的耳垂,“耳洞。”
“啊……個人愛好……”容茶睜著眼睛瞎掰。
可惜,柔妃沒信,“我好歹也在宮中生活了這么些年,那些小太監究竟什么樣我還是分得清的。”
言外之意就是,你就歇會兒別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