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養。
大姨娘繼續撒嬌讓寧康買,寧康沒辦法,只有屈服。
“行行行,買!一天天的又不知道節約一點,家底都要被你給買空了。”
寧康雖然錢不多,但是妹妹有錢,他雖然不用三妹寧慧茹的錢,但是窮不了的,就算是把錢花完了,寧慧茹總是會想到很多辦法讓他們的銀行卡胖起來。
寧慧茹很顧娘家人的,呃……其實也只有顧娘家人了,夫家人都沒了。
小馨馨:“爸爸,你給媽媽買了手機,我的芭比娃娃呢?”
寧康:“馨馨你屋子那么多芭比娃娃,就不用買了。”
小馨馨:“媽媽有手機你都買了,我為什么不能買,偏心。”
大姨娘嗤的一聲笑了,寧康嘆息“真是服了你們母子倆了。”寧康摸摸馨馨的腦袋,“好好好,明天一早,我帶你和你媽一起去縣城買。”
“耶~”
寧康心在滴血,一萬塊沒了。
太難養了。
幸福的煩惱。
院子外的女人卻露出笑容,笑容中夾雜著晶瑩的淚水,隨即轉身離開,消失在大山里。
寧康莫名的回頭望向院墻,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回頭,就是覺得那邊很熟悉……
泡完腳,大姨娘抱著女兒去臥室哄睡覺,寧康端著洗腳水出去倒,片刻后,回來,關上院門。把洗腳盆扔在地上,掏出黃鶴樓1916,點燃深吸。煙是三妹寧慧茹給他買了一箱,寧康本來不要,畢竟太貴了,寧慧茹說不若是不要,我直接拿去廚房當柴燒煮飯。
寧康只好收下,這煙他自己抽,不拿出去散人,畢竟那么貴,散人怪可惜的,散人的話就按照本村的標準——軟云。
寧康睡前有個習慣,抽支煙。
事后也會抽支煙。
但最近自己的煙癮大了,并不是黃鶴樓抽起來有多爽,而是有心思,他牽掛家里的三妹,那個被命運折磨了一輩子的可憐女人。
照顧了二十年的老人蔣龍離她而去了。
蔣劍也因為見義勇為被劫匪捅死了。
而且還獻血了,導致自己身體大不如前,成了個病秧子,每天嗜睡。
寧康打過幾次電話讓她回家,寧慧茹婉拒了,不想連累家人。
她總是這樣,苦都是自己受。
為什么命那么苦?
“唉~”寧康深深的嘆息,又重重的吸了一口煙,他很想扇自己兩巴掌,以前不懂三妹命苦,那么長的時間還一直冷言冷語,挺不是人的。
悔恨。
寧康掐掉煙頭彈到某處,大步朝臥室走,剛走了幾步,踩到地上的水,滑倒了。
……
屋子里,大姨娘講著故事,終于把小馨馨哄睡了,朝門外喊了兩聲寧康的名字,無人應答。
“真是的,有去哪兒了!”
大姨娘抱怨的下床穿上拖鞋,走出屋子,赫然看到倒在院子里的寧康。
“寧康——”
……
帝都,滿庭芳。
蔣夢婕掛斷電話,猶豫了片刻,推開臥室門,走到床邊,搖了搖嗜睡的花姐,“媽。”
搖了很久,花姐才悠悠的醒來,伸了個懶腰,“我又睡著了?”
蔣夢婕:“媽,大伯出事了。”
“怎么了?”
花姐一聽這話,陡然沖床上坐了起來,心臟撲通撲通的跳,他是真的不能再受到任何打擊了,她怕了。
第二天上午,林溪村。
一輛賓利緩緩駛入林溪村,停在寧家家門口,蔣夢婕下車,攙扶著消瘦的寧慧茹下車,門口有很多村民在圍觀,寧慧茹一步步走進家門,最近她的身體越來越糟糕了,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