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塵怔了怔后,倏地又搶回自己的筷子,奇道:“我才剛進來好嗎?何時招惹你了?”
欒瑩看了眼武傾城后,見她起身要走,一把拉著武傾城的臂彎,回頭沖著藍塵,厲聲嚷道:“剛才我和師姐辛辛苦苦給你們做飯,你一句話都沒有,算什么意思?還…還對…那小啞巴獻殷勤?咱們一路走來,生死與共多少次?全然比不過一個剛認識沒幾天的小啞巴?
再說了,她身份不明,連姓名也不愿透露,還放走那只為非作歹的妖,你們就不覺得,自己現在如此行為奇怪嗎?她身上疑點重重,遮遮掩掩,但凡問她點什么?眨眼就裝可憐,買乖巧來博取大家的同情,如此心機!真真是手段高明!我看她,必然心存不軌!謀劃更大的陰謀!你們居然就親信了她?對她這樣無可置疑嗎?莫不是,你們這些人全都中了她的妖術!”
“并非如此!你聽我解釋……”陳臘梅趕忙對武傾城和欒瑩詳說,告知了她們羽朵的名字后,又講述了之前的事情,他絮叨了半天后,又哄著欒瑩,好言好語道:“羽朵真的不是壞人,還幫了大忙,你就別懷疑她了,好嗎?”
藍塵見欒瑩還在鬧別扭,武傾城也是沉默不語,他笑一笑道:“原本我想明日再同你們言明,呵,既然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不如現在說也是一樣。”
眾人都回頭看著藍塵,不知他想說什么?但見他有些嚴肅,想必是要告知什么重要的事,便都安靜下來,認真聽著。
“對,沒錯,本君乃彩云谷的藍塵仙君,并不是凡人,同大家仙凡有別。還有羽朵,她乃虛眀山之人。想必諸位并不清楚,虛眀山和彩云谷比鄰而居,本君同虛眀山的映雪仙君,也是知交好友,所以多關照羽朵些,也是理所當然。”沉吟了片刻,微微一笑,繼續道:“本君明日便會返回彩云谷,正好順路送羽朵回虛眀山,所以,今日算是,同諸位道別了!”他舉起桌上的酒碗,一敬后,先飲了自己碗中的酒。
客廳內的空氣,好像瞬間結了冰,大家對藍塵突然說,自己要走之事,毫無心理準備,就連他的兩位師弟,也覺得有些措手不及到出乎意外。
王二狗瞅著藍塵儼然的表情,磕絆地問道:“大、大師兄,你,你說笑的嗎?”
“并非。”藍塵不帶任何玩鬧之意,當即說道。
“那,那咱們,要分開了?你以后再也不回來了嗎?我們還能再見到嗎?”陳臘梅心中不舍,旋即問道。
藍塵灑脫一笑道:“若是諸位日后勤勉刻苦,機緣功德到了,說不定也會飛升仙界,到時或許,還能相見。”他說完,笑著拍拍兩位師弟的肩膀,又哈哈大笑道:“怎么都這樣拘謹了?又不是生離死別的,來來來,都坐下,好好吃飯,咱們的酒,還沒喝完呢,如此好酒,莫要辜負了!”
眾人都回桌邊坐下,端起酒碗,舉杯共飲。少許之后,點亮屋內的燭火,說說笑笑,聊些開心的話題。
其他幾人倒還好,雖然心中不舍,如此快的就要與藍塵分別,可人生之中,分別在所難免,便也很快釋懷了。唯獨武傾城,她心里很難過,師父的話,一語成讖了。她想,過了今夜后,自己也該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哪怕為了那渺茫的飛升仙途,她也該試一試……
酒過三巡,天色暗了下來,殷明珠化作一道青色的熒光,從王二狗腰間的挎包內,飄來出來。她化出身形,站在廳中,一反常態,對藍塵他們三人拱手一拜道:“多謝幾位相救之恩,也不知何時才能還報?”
眾人一瞅外面的天色,原來已經日落多時了。
王二狗和陳臘梅趕緊裝拘禮,一人一句道:
“快行了吧,你這樣如此客氣?”
“倒讓我們覺得,你怕是傷了腦子!”
殷明珠默的輕輕一嘆,淡聲道:“我來辭行,同大家說一聲。”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