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就是了。”
聽到這兩個稱呼后,房玄策抿了抿薄唇,喊道:“秦老哥?”
“哎!”秦鸞聞言一巴掌拍在他的肩頭,開懷大笑應道:“小房!”
在很久很久之后,那時大梁的年號已經由天啟改為貞觀。
在一處名為房府的高宅中,一位即將油盡燈枯的老人躺在床榻上。
此時的他瘦骨嶙峋甚至要比年輕時的瘦削模樣還要再清減。
他看了眼前來探望的文武大臣,一一點頭示意。
當他在人群中沒有看到那道身影時,神情略顯落寞與不甘。
不過就在他彌留之際終于有道人影踉踉蹌蹌地撞開了人群,走到了床榻前。
來人已經是兩鬢微霜,只見他輕輕握住他的干枯手掌,替他掩好被角,神情悲慟卻偏偏咧著嘴強擠出一抹笑意,說道:“小房,大哥來看你了。”
而那個被稱呼小房的老人,氣若游絲地應道:“秦老哥,你來了。”
一如當年兩人在朱雀長街上那般。
走在前頭的隋便在朱雀長街上見到了一位擺攤算卦的目盲男子。
當隋便在算卦的攤位前止住腳步時,李畫扇終于追了上來,她用劍鞘抵在他的后背上,神采飛揚地說道:“跑啊,你不是挺能跑的。”
隋便沒有搭理身后的李畫扇,只是意味深長地看了那位當街擺攤的目盲男子后,便繼續向前走去。
“隋便!”看到自己被無視后,李畫扇當街喊道。
已經走出去的隋便無奈地轉過身,舉起雙手投降道:“算你厲害行了吧。”
“那可不。”李畫扇得意洋洋地說道:“走,本公主今天心情好,請你去望月樓搓一頓。”
聽到望月樓二字,隋便瞪大了那雙深邃如幽潭的眼眸,他訕訕笑道:“若是殿下早這樣說我也不至于跑那么快。”
望月樓是太安城內最負盛名的一家酒樓,其地位與紅袖招不相上下,只不過一個是吃飯喝酒之地一個是風花雪月之所。
所以兩者算得上是井水不犯河水誰也不搶誰的生意。
不過在太安城內經常會見到這樣有趣的一幕。
就是一群鮮衣怒馬的膏粱子弟在望月樓酒足飯飽后便會簇擁走出樓去,然后有說有笑地朝紅袖招走去,美其名曰“趕第二場”。
隋便自進京后紅袖招倒是去了兩次,但望月樓卻一次都沒有去過。
當然房玄策也不是沒有提議過去看看,但一聽望月樓這三字,隋便便用一種極為復雜的眼神看向前者,鄙夷問道:“你掏錢?”
聽說望月樓的一份招牌菜就可以點紅袖招的一位姑娘,但問題是隋便雖然去過兩次紅袖招但卻從沒有點過一次姑娘。
簡單來說就是白嫖。
所以對于望月樓他只聞其名未進其地。
就在隋便正準備招呼不緊不慢走在后邊地房玄策與秦鸞時,道路邊那位自始至終都沒有出聲攬客的目盲男子終于緩緩開口喊道:“伸手不見五指樣,一掐就能知其詳,要問本人有多棒,不敢糊弄周文王。”
李畫扇聽聞看向隋便,狐疑問道:“他說的周文王是誰啊?”
目盲男子聽到李畫扇接過話去,會心一笑,搖頭說道:“這位姑娘,我看你天庭飽滿地閣方圓肯定就是富貴之相,不是王侯將種就是皇親國戚。”
“真的有這么準?”聽到目盲男子一語道出自己的身份,李畫扇將信將疑問道。
實在看不下去的隋便白了她一眼,說道:“你蠢啊,剛才是誰自稱本公主的?”
反應過來的李畫扇眉頭一皺,他竟然敢糊弄自己,旋即作勢就要掀了他的鋪子。
隋便趕忙拉住要動手的李畫扇,勸道:“算了算了,吃飯重要。”
李畫扇冷哼一聲,頤氣指使地說道:“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