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沒有其他的事我就走了?!痹祈斁茦莾人灞銚纹鹕碜觼恚f道。
“隋便,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看到隋便全然沒有將自己放在眼中,李景涼拍案而起,怒聲呵斥道。
隋便面無表情地看著李景涼,一字一句說道:“就憑你?”
然后隋便便不再同他廢話,轉身朝門口走去。
“李景涼,你不知道你同李雍和或者李濟民他們差在哪里?”隋便穆然間停住腳步,冷聲問道。
李景涼聽到隋便拿他同這兩人做比較,額頭上青筋暴起,眼神冰冷。
“心比天高,命比紙薄?!彼灞愕f道。
旋即他推開樓門一步邁了出去。
李景涼看著那道站在秋日暖陽下的身影,雙拳緊緊攥起,他咬牙切齒神情猙獰地說道:“隋便,終有一日我會將你狠狠地踩在腳下,然后讓你親眼看著你所在意之人死在你的面前!”
隋便走出云頂酒樓后,臉上的神情不復之前那般平靜,而是流露出幾分復雜。
他沒想到一直跟在李雍和身后唯命是從的李景涼會生出這樣的野心。
大梁的三個皇子都想做皇帝,但那龍椅就只有一張,最后的結果肯定會是兄弟鬩墻反目成仇。
當然眼下李濟民與李雍和之間已經是這副局面了,在之后還會再加上一個李景涼。
人人都想坐龍椅,但人人最終皆會淪為傀儡。
大梁的皇帝有那么好當嗎?隋便在心中想道。
站在長街上的隋便隱約間感覺到有道若有若無的目光一直看向自己,可當他環顧四周時并未發現有可疑之人。
隋便看向酒樓內,難道是李景涼還不死心?還是說是李雍和又要有動作了?
旋即他身形一掠,轉瞬間就消失在了酒樓門前。
隋便的感覺并沒有錯,在他消失之后很快就有一道人影掠至酒樓門前,左右觀望。
那名身材高大的男子追蹤不到隋便的蹤跡后略顯失望地嘆了口氣,然后便轉身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追蹤手段這么差你是怎么保住捉刀郎這個鐵飯碗的?”穆然間在他身后有道打趣笑聲響起。
周修福聞聲猛然轉過身去,然后就看到了倚靠在一株彎柳旁的隋便。
“殿...隋公子?!敝苄薷?粗鴺湎碌哪堑廊擞埃瑝合滦暮械呐炫?,喊道。
隋便看著對自己有過救命之恩的周修福,微微一笑。
“我聽房玄策同我說了,在我重傷期間你曾是秦王府找過我?!毙溟L街上,隋便與周修福并肩而行,前者笑著說道。
周修福點點頭,神情有些不自然地說道:“確實是找過公子幾次,但得知公子你還沒有蘇醒便沒有進府去?!?
“什么時候跟上我的?”隋便好奇問道。
周修??戳怂谎?,趕忙解釋說道:“我并非有意跟蹤公子,只是見到公子你獨自從面館走出來,擔心公子只身一人又會生出不測,然后便擅作主張跟了上去。”
隋便抿嘴一笑,說道:“我沒有問責你的意思,你不用這么緊張?!?
“再說了如今我就是一個云騎尉,論官職也就比你大那么一丟丟,所以你在我面前不用這么拘謹。”隋便一邊伸出小拇指比劃一邊說道。
即便隋便這么說周修福還是搖搖頭。
在他心中即便是那座帝凰城不在了,大隋不在了,但只要大隋血脈還在,楊老太傅還在,那大梁始終都會變天。
而隋便體內流淌著的就是大隋血脈,身后站著的就是楊老太傅。
哪怕是退一萬步,他可以不在乎與隋便的君臣之別,但楊老太傅肯定不會答應,戰死宮門前的父親也絕不會答應。
隋便見此輕嘆一聲,沒有再吭聲。
說實話隋便并不喜歡同周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