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便看著眼神堅毅的周修福,嘆了口氣,他在看到那雙眼眸后就深知無論自己如何逼迫他他也絕對不會離開自己身邊半步。
最終他無奈地嘆了口氣,妥協道:“我答應你讓你留在身邊,但在這之后...”
“等回到太安城后修福甘愿受罰!”聽到隋便終于松口答應讓自己留下,周修福猛然抬頭神情激動地看著他,搶先說道。
隋便本來是想說接下來寸步不離地跟在我身邊,但最后他看了周修福一眼,擺擺手自顧自地說道:“算了。”
然后他轉身對呂奉仙帶有歉意地說道:“呂將軍,抱歉。”
呂奉仙聞言先是微微一怔,隨之擺手示意道:“無妨。”
若是他會計較這種東西那也就不是他呂奉仙了。
“接下來你是否該說說你與李濟民的謀劃了?”呂奉仙話鋒一轉,詢問道。
隋便深呼一口氣,緩緩說道:“其實并沒有什么謀劃,李濟民先前之所以故意激怒李景涼無非是想讓他在秋狩圍獵中毫不顧忌的出手罷了。”
隋便將腳下的那顆石子輕輕踢出,說道:“李雍和與李景涼兩人是那只螳螂,而李濟民則是那只黃雀,而我。”
“你是那只蟬。”很快就想明白過來的呂奉仙搶先說道。
早些年間熟讀兵法的他至少這種事還是知道的。
“公子!”聽到隋便竟然淪為誘餌,周修福眉頭緊皺,臉色難看地說道。
大概已經猜到他會說什么的隋便沖著他眨了眨眼,說道:“這是我與他之間的事。”
“所以接下來相信很長一段時間你都會陷入孤立無援的境地。”呂奉仙抬了抬頭,看向周修福,沉聲說道:“當然若是他沒有趕來的話。”
現在他總算是明白了為何他會同自己做這樁生意了。
隋便瞥了眼周修福,哪怕是再加上一個龍門境修士對于接下來的苦戰也只是杯水車薪。
“是我們。”隋便替他糾正道。
呂奉仙徑直轉過身去,自己現在一點也不想見到他。
“你過來的時候誰離我們最近,是李雍和還是李景涼?”隨便問道。
周修福回憶了一下,然后思索片刻后給出了隋便答案,“距離我們最近的是李雍和麾下的驍騎營,但奇怪的是我并沒有看到段風波身在其中。”
“你認識段風波?”隋便好奇問道。
“之前因為同他打過幾次交道,但當時只不過是奉命辦案所以沒有說過幾句話。”周修福如實回道。
“至于李景涼好像比沒有急于動身,一直率領手下在昭陵山的外圍游蕩。”
“在他身邊你有沒有見到一個獨眼佩劍的男子?”隋便沉聲問道。
周修福搖搖頭,果斷確定道:“沒有。”
聽到這個消息后呂奉先這才轉過身來與隋便對視一眼,雙方各自在對方的眼神中看出了一抹凝重之色。
“看來李雍和與李景涼兩個人也不是白癡,還知道把網都給撒出去。”隋便嗤笑道。
“隨著他們搜尋范圍不斷縮減,可能過不了多久段風波亦或者是臣霖就會找到這里。”呂奉仙鄭重其事地說道。
“坐以待斃永遠都不是解決問題的最好辦法。”隋便凝聲道。
“如今絕對不能夠讓他們兩人碰面,只有逐個擊破我們才有機會爭得一線生機。”呂奉仙點頭附和道。
隋便聞言同樣點點頭,很明顯他極為贊同前者的這個提議。
呂奉仙見此有些詫異,他竟然沒想到對方與自己的心思這般默契,隨后他忍不住說道:“若是接下來有較大的戰事,而你又投身軍戎,相信五年之內你絕對能夠將“四征四鎮四平”中的鎮字之一給撈到手。”
隋便聞言訕訕一笑,眼神玩味地看向呂奉仙。
“怎么了?難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