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說了同沒說一樣。”
不過他還是會將這個變故如實告訴隋便。
“還有事沒?沒有的話我就去做飯了?!倍判屑纵p聲問道。
楊自在指了指石桌上那封攤開的密信,說道:“書信中還說隋便的身份已經(jīng)被不少人知道了,還有就是天霜山的人又現(xiàn)世了,這次出現(xiàn)在了皇城宮殿中?!?
“你的意思是?”
杜行甲原本聽到隋便的身份暴露眉頭就已經(jīng)是微微皺起,后來再聽到天霜山之人現(xiàn)世,此時已經(jīng)眼眸微瞇,眸底深處閃過一抹殺意。
楊自在直起身來,說道:“后者還不是最麻煩的,事情總要有個輕重緩急?!?
杜行甲沒有吭聲,靜候下文。
“我擔心隋便的身份隱瞞不下去了,可能過不了多久就會滿城皆知,屆時身為大隋太子的他就會困入舉國皆敵的困境,所以我想請你去太安城一趟,將他帶回來?!睏钭栽谀抗庾谱频乜聪蚨判屑?,神情肅穆地說道。
只要杜行甲能夠?qū)⑺灞惆踩粠Щ貋恚敲瓷碓谖髦薜乃灞氵M可逐鹿中原問鼎天下,退可守百歲無憂安度一生。
這就是他楊自在的自信。
杜行甲聞言輕嗯一聲,點點頭。
然后他雙手按住膝蓋撐起身來,說道:“等我先把這頓飯給你做完?!?
楊自在看著將要走進房中的杜行甲,報以歉意地說道:“是老夫和整個大隋欠你的?!?
杜行甲聞言止住腳步,并未轉(zhuǎn)身,只是笑道:“楊老先生,雖然我已經(jīng)脫離了杜家,但你別忘了我還是個大隋子民。”
這一日,那間藥鋪一個姓杜的伙計同老板娘辭行,說要出趟遠門,若是藥鋪實在太忙就不用給他留工位的,再招一個伙計就是了。
沒想到那個性情向來火爆的老板娘卻只是連連搖頭,當初那個氣度非凡的外鄉(xiāng)人都沒能夠把他從自己這里挖走,自己又怎么會主動將他“掃地出門“呢。
老板娘沒有說什么,只是將一個鼓鼓的錢袋塞到他的手里,囑咐他早去早回,藥鋪也不會再招別的伙計,抓藥的活計會一直給他留著。
那個姓杜的男子咧嘴一笑,然后輕哎一聲,在老板娘的注視下緩緩走出藥鋪。
走出藥鋪的杜行甲掂了掂手里分量極重的錢袋,朝著那座小院的方向咧嘴笑,這次的工錢可就不交給你了。
這一日,一名粗布麻衣的男子背上負著兩個布囊獨自一人走出高昌城。
自西向東,去往太安城。
背后兩個布囊,一個藏槍身,一個納槍頭。
槍名白帝。
與隋便手中的玄凰一樣,是大隋無雙的國器。
...
太安城。
房玄策已經(jīng)在有間客棧內(nèi)待了半旬時日了,等到第六日的時候樓上的房間內(nèi)終于傳來的動靜。
紫芝從客房內(nèi)緩緩走出,然后看向樓下,最終那雙美眸落在了房玄策的身上。
她嗓音清冷地說道:“房公子,隋便要見你?!?
聽到殿下醒了,周修福忍不住站起身來,但看到老寅敲了敲桌面,就只得坐了回去。
老寅攔在將要上樓的房玄策面前,從袖中取出一封書信,遞到他面前,說道:“勞煩房公子將這封書信交到殿下手上,讓他親自過目?!?
“老先生不一起上去?”房玄策并未接過書信,只是看了眼書信又抬眸看向老寅,好奇問道。
老寅聞言搖搖頭,笑道:“殿下只說要見你,我們?nèi)绻先サ脑挷缓弦?guī)矩?!?
見到老寅沒有將書信收回去的意思,房玄策點點頭,然后從容不迫地將書信接過,承諾道:“老先生放心,我會親手交給隋便的。”
老寅點點頭,微微一笑。
等到房玄策走上樓去后,周修福狐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