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至此,封天山那雙眼眸中兇光流轉(zhuǎn),右腳一踏腳下的那方磚石瞬間粉碎成齏粉。
旋即他的身形化作一道白色流光裹挾著無盡殺意朝秦鸞奔掠而去。
呂奉先看到那抹白色流光后心神一凜,顧不得體內(nèi)尚未安定下來的靈力,身軀微弓,雙腿驟然發(fā)力,一身靈力毫無保留的傾瀉而出,以奔雷之勢朝秦鸞沖過。
而這一切都被倒飛出去的隋便看在眼中。
哪怕他最先走得是淬體武夫的路子,將自身體魄已經(jīng)打熬至臻境,但那也僅是相對于磨根境而言。
所以他在結(jié)結(jié)實實硬挨了天象境封天山的那蘊含千鈞之力的一拳,胸口也是凹陷了下去。
隋便之所以強忍住沒有將喉間的那口鮮血吐出來,是因為他怕這一口鮮血吐出,自己胸中的那口意氣也會被他一吐為快。
若真是這樣這場仗就不用打了。
隋便臉色通紅再次將喉間的那股腥甜咽了下去,雙腳觸碰到地面上勉強用力,然后腳掌在地面上犁出一條深深的印痕后終于穩(wěn)住了身形。
此時封天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秦鸞的身前,然后他右手握在戟身后,獰笑道:“既然你一心求死,那我就成全你。”
說完就再次將手中金戟向前捅出。
哪怕秦鸞已經(jīng)雙手攥緊了戟身,但當(dāng)他的氣機撞上封天山的磅礴勁力后瞬間作土崩瓦解狀。
原本差不多已經(jīng)止下來的金戟在封天山手中仿佛又活了過來,化作一條蛟龍直接將秦鸞的雙手崩飛開來,然后銳利無比的戟尖貫穿他肩頭而去。
當(dāng)然,這道金戟并沒有向隋便襲掠而去,而是被及時趕至秦鸞身后的呂奉仙雙手攥住。
見到秦鸞與呂奉仙先后出手,隋便眉頭一皺。
因為他知道封天山的恐怖之處,天象境的強者絕非是以對戰(zhàn)煉氣士的多寡就可以取勝的。
隋便見到呂奉仙雙手攥緊金戟,不斷以自身靈力消磨著戟身的攻勢。
至于秦鸞,在被金戟洞穿肩頭時本想對封天山遞出一拳,但沒想到后者竟然先發(fā)制人,一道靈力匹練直接將其甩飛了出去。
被甩飛在地上的秦鸞翻滾了數(shù)圈這才止住了身形,因為靈力匹練已經(jīng)將體內(nèi)氣血撞得翻騰紊亂,再加上肩頭的傷勢,他“噗嗤”一聲嘔出一大口鮮血,氣息變得萎靡。
并非是秦鸞的戰(zhàn)力太弱,恰恰相反,在沙場之中打熬體魄甚至有幾次是在生死邊緣破境登樓的他戰(zhàn)力已經(jīng)冠絕煉骨境,而且如今又因為那場武運甘霖他已經(jīng)摸到了金剛境的門檻。
但他始終沒能夠推門登樓,所以就始終是煉骨境大圓滿期,所以對上天象境的封天山甚至因為身懷術(shù)法神通戰(zhàn)力能夠與天象境中期的煉氣士相媲美的封天山,根本不是一合之?dāng)场?
當(dāng)初在法壇中隋便哪怕是有大隋國運護體,對上天象境的囚龍道人始終不是對手,甚至差點把命也一同丟在哪里。
境界與境界之間皆是有一條尋常修士難以逾越的天埑鴻溝。
像隋便這種可以逆行上伐跨境而戰(zhàn)的妖孽奇才不說千年難遇,但自大梁天氣十二年往前推八百年,從未有過。
而且若隋便真得成長起來,勢必會成為震古爍今的存在。
所以這也是當(dāng)秦鸞與呂奉仙兩人在初次見到隋便出手時心湖震蕩的緣由所在。
封天山在將秦鸞以靈力匹練甩飛出去后,又看向了將金戟攔下來的呂奉仙,嗤笑道:“哪怕你將這道金戟攔下又能如何?你該知道我殺死你們?nèi)说姆椒ㄓ泻芏啵阅呐履銛r下了這般金戟,我照樣有辦法殺了你們。”
呂奉仙聞言沒有吭聲,他攥住剛才秦鸞肩頭洞穿而過依舊帶著幾分溫?zé)岬年恚p手上靈力纏繞。
既然隋便的金戟是學(xué)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