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是猜到了李濟民的心思,隋便趕忙擺手解釋道。
“我知道。”李濟民聞言點點頭,問道:“不過我現在該怎么辦?”
知曉了血咒術存在的他,現在才意識到自己之前的想法打算究竟有多荒謬可笑。
而他,一直跌宕起伏波濤洶洶的心湖就沒有平靜下來過。
“之后的事你就不用管了。”隋便打了個哈欠,漫不經心地說道。
“可是...”見到隋便一副慵懶神情,李濟民欲言又止道。
“既然你那個老子已經松了口,那你就踏踏實實當你的太子,或許過不了多久他就會退位讓賢了,那時你也只要替我看好這座江山就好。”隋便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看向此時正襟危坐的李雍和,正色道。
“有些事情你做不來。”隋便頓了頓,繼續說道:“但是我可以。”
最后隋便在猶豫猶豫片刻后,還是選擇往前稍微俯身,然后輕輕拍了拍李濟民的肩頭,道:“放心,不會讓你這個皇帝太難做的。”
撂下這句話后,他穆然轉身走出了馬車。
空蕩蕩的馬車內,哪怕象尊火爐中的炭火燒得通紅,但只身獨坐的李濟民還是生出點寂寥之意。
他看著那張先前隋便坐過的廂椅,嘴唇翕動,呢喃道:“謝謝你,隋便...”
當許佛見到隋便下車后,主動說道:“趁你敘舊的空當,我已經將陣法布置完畢了。”
隋便聞言環顧左右,果不其然,在方圓三丈之內,在那泛著歲月氣息的磚石上,密密麻麻且繁瑣晦澀的符箓篆文被其親手繪刻下。
陣法雖然尚未啟動,但單從泛著淡淡玄妙漣漪如蜻蜓點水般的符箓來看,這重陣法的品秩就極高。
“可以動身了。”隋便沉聲說道。
然后他看向一直沒有離去的秦鸞,提醒道:“秦大哥,我覺得你還是帶著他離開這里為好。”
秦鸞點點頭,他自然清楚隋便口中的他指得究竟是誰。
而后他便躍上馬車,從車夫手中接過韁繩,最后在意味深長地看了隋便一眼后,駕駛著馬車緩緩駛離這座通玄陣法。
“隋便,只要你敢踏進天霜山半步,山門長老絕對不會讓你活著離開!”封天山額頭上青筋暴起,厲聲吼道。
看著手腳動彈不得的封天山,隋便笑了笑,問道:“誰做的。”
許佛這時看向了青云。
后者毫不避諱地承認道:“畢竟是自己的師侄,總得關照關照。”
隋便走到封天山跟前,然后將其從地上拎了起來,說道:“就先勞煩你跟我們走一趟了。”
手腳盡數被封禁的封天山怒目圓睜,就在他剛要開口的時候,隋便一巴掌將他的嘴捂住,笑瞇瞇地說道:“俗話說識時務者為俊杰,若換作我是你,現在我肯定會乖乖地把嘴閉上,絕對不會因為逞一時口舌之快就將自己的性命以及大道前程給斷送了去。”
聽著隋便竟然敢這般威脅自己,封天山哪怕心中有萬般不甘,但還是極為“識趣”地將嘴閉上。
“可以啟動陣法了。”隋便扭頭看向許佛,平靜說道。
許佛看向青云,后者覺察到他的目光后微微點頭。
隨后,隋便極有默契的從懷中取出那枚玉牌,然后將其輕輕拋給了青云。
見到青云將玉牌穩穩接在手中,封天山眉頭皺起,那雙面如冠玉的臉龐上流露出幾分焦急之色。
因為他知道出身于天霜山的青云清楚該如何使用那枚“秘鑰”。
果不其然,當青云接手那枚玉牌后,只見他嘴唇翕動,口中念念有詞,隨即他雙指并攏成劍接連點在玉牌上。
剎那間原本平淡無奇的玉牌上綻放出璀璨白光。
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