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祖叛出天霜山,但沒想到兩人會是這般莫逆交情。
在去往天霜山必經之路上攔下姚樂,并且重新帶他回到洗云酒莊,而且能讓隋便起身招呼之人,除了青云之外還能有誰呢。
“放心,有我在那小子不會拿你怎樣。”青云信誓旦旦地說道。
姚樂點點頭,然后就見到了尸首分離的沈重陽。
他走上前去,將死不瞑目的沈重陽的雙眼緩緩閉合上,然后這才起身跟在青云身后登上了酒莊二樓。
隋便看了看青云,然后目光越過他落在了姚樂身上。
后者正滿眼仇恨地死盯著自己,他絲毫不懷疑若是對方有殺死自己的機會,絕對不會有半點心慈手軟。
“你怎么會來?”隋便一邊示意青云坐下,一邊好奇問道。
“許佛擔心你會將徹底將江湖攪得地覆天翻,所以便讓我過來看看。”青云如實說道。
“真是這樣?不是你擔心我會在這里鬧出什么幺蛾子?”隋便反問道。
“一碼事歸一碼事。”青云淡淡說道。
當然雖然他嘴上這么說,但熟知他心思的隋便已經從字里行間察覺到了一絲端倪。
或許外人不清楚這座洗云酒莊為何能夠在江湖上屹立不倒,也不明白明明只是一介女流之輩的花蝶娘是憑借獨自一人撐起這么一座龐大家業來的,但隋便曉得。
因為這么多年來,在洗云酒莊,在花蝶娘身后站著得是那座天霜山。
當然這并不能說花蝶娘是依靠天霜山,恰恰相反,天霜山這些年來的情報一直都是靠洗云酒莊來提供的。
當初隋便在問及花蝶娘的身份時,青云沒有其余的解釋,只是淡淡說了一句,當初自己與鴻云子還有一個小師妹。
這樣一來就能夠說得通了,一個如此重要的位置鴻云子也不會放心交到外人手上。
隋便哂笑一聲,然后指了指一旁的長凳,同姚樂說道:“你也坐吧。”
此時梅生春已經極有眼力勁兒地站了起來,然后大步一挪,緊挨著隋便坐了下來。
“知道你現在恨不得將我扒皮抽筋,但不說有青云在場,即便你我捉對廝殺你能有把握一劍刺死我?”隋便看向心有不甘的姚樂,正色道:“所以說在你沒有勝過我的把握之前,我勸你還是將你那份呼之欲出的殺心收斂一下,免得嚇著咱們的梅少俠。”
“你說對不對,梅少俠?”隋便轉頭笑吟吟地看向坐立不安的梅生春,問道。
聽到隋便竟然把仇恨往自己身上拉,梅生春瞪了他一眼,然后笑呵呵地招呼道:“俗話說冤家宜解不宜結宰相肚里能撐船,您大人有大量...”
他還想說什么,但當自己見到姚樂看向自己的冰冷目光時,他頓時嘴皮子打哆嗦變得口齒不清起來。
最后這位雖然從未露面但已經在隋便的口中使得眾人皆知的梅少俠硬著頭皮,豪情壯志地說道:“都在酒里了,我提一個!”
“坐下吧。”青云對姚樂淡淡說道。
得到青云吩咐的姚樂這才坐下身來。
只是他坐下來后始終緘默不語,雙拳緊攥。
其實這并不怪姚樂,任誰都不會接受與前一刻還斬殺同門師兄弟的仇人下一刻就把酒言歡一笑泯恩仇。
所以哪怕是在梅生春豪氣干云地干了那杯酒以后,一張酒桌上還是兩兩無言,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你就打算把他這么帶在身邊?”隋便的聲音在青云心湖上響起。
“是有這么個打算。”青云沒有半點隱瞞,直截了當地說道。
“那我之前把徐河圖推給你你不要?!”
“你也說了是推,再者說輪也該輪到許佛了。”青云沒好氣地回道:“況且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