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楊負樓則是率領(lǐng)著諸多天霜山弟子迎戰(zhàn)而上。
隨著董天仇以千軍辟易之勢自天霜山弟子中奔殺出一條血路,這樁代表著江湖與天霜山的宿怨仇恨的戰(zhàn)事終于寫下了開端。
人潮洶涌相互廝殺之中,只有通幽與隋便許佛徐河圖四人尚且沒有半點動作。
這四人如同激流中生根的山石,任他江流湍急八面臨風(fēng)自是巋然不動。
隋便瞥了眼右手緊握赤霄的徐河圖,然后輕輕拍了拍他的肩頭,說道:“去吧,你的戰(zhàn)場不在這里。”
徐河圖意味深長地看了隋便一眼,后者則是沖他眨了眨眼,說道:“跟在那個捶山門神后邊,別死了。”
徐河圖點點頭,然后看向許佛。
似乎是察覺到了徐河圖的目光,許佛點頭應(yīng)允道:“去吧。”
“是,許佛大人!”
緊接著到天霜山弟子這邊就有人看到有一年輕人手提一柄赤色長劍以奔雷之勢闖入了戰(zhàn)場之中。
隋便看著如火如荼的戰(zhàn)場,又看向同樣朝自己這邊看來的通幽,問道:“那這個老匹夫就交給你了?”
許佛點點頭,“放心,不是每次都有人舍命給他殿后的。”
“你有沒有想過天霜山的長老為什么如今只有通幽一人出現(xiàn)在這?其他人又不是瞎聾之人,浩然臺如今這么大的動靜他們怎么可能會坐視不理?”許佛盯著通幽,冷不丁冒出來這么一句話。
隋便聞言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你這么一說確實再沒有見到天霜山其余長老。”
“青云呢?”許佛問道。
猛然間隋便心中冒出一個讓他冷汗直流的念頭,“你說那幫老匹夫會不會仗著人多勢眾去堵截他去了?”
許佛同樣想到了這點,于是正色說道:“你服下那枚金烏吞龍丹調(diào)養(yǎng)傷勢片刻,通幽我來解決。”
說完他又囑咐道:“要快。”
隋便神情肅穆地點點頭,若是真被自己說中,那眼下青云的處境可不算妙。
通幽眼見許佛與隋便兩人說話分神的片刻,身形悄然向后退了半步,然后穆然轉(zhuǎn)身,身形化作一抹虹芒騰空而起直沖云霄。
“開什么玩笑,當初在太安城中與道玄靜虛守篤他們?nèi)寺?lián)手都不是他的對手,如今讓我自己一人對上他,這不是取死之道嗎?”御空逃離浩然臺的通幽一邊運轉(zhuǎn)靈力將速度提升到極致,一邊咒罵道。
所以眼下當務(wù)之急是要與道玄他們匯合,看看憑借他們再加上護山法陣之威能否將其逼退。
通幽朝后望去,那座浩然臺如今已經(jīng)小若芥子,而且身后也并沒有人影追上來。
就在他以為已經(jīng)將許佛徹底擺脫后,就在他轉(zhuǎn)過頭來想著能夠徹底松一口氣的時候,一襲白衣赫然出現(xiàn)在了他的眼簾之中。
凌空而立孑然一身。
“再怎么說也是天霜山的長老,如今門下弟子正在浩然臺浴血奮戰(zhàn)而你這當長老的卻先行開溜,也虧得先前那番話說得那么大義凜然,沒想到卻是個貪生怕死之人。”許佛雙手負后神情睥睨地看著他,嘴角勾起一抹諷笑。
“許佛,老夫與你無冤無仇,太安城對你出手也是奉了山主的法旨,而且靜虛與守篤兩人也因此死在了你的手上。”通幽強行穩(wěn)下心神,極力解釋道。
“今日你只要肯放我一條生路,我通幽日后愿意追隨你左右。”
聽到通幽拋出這么個條件,許佛淡淡一笑,“然后趁我不備再從后捅我一刀子?”
“我許佛看中的只有志同道合的盟友,不會用朝秦暮楚的奴仆。”
通幽見他拒絕自己最后的條件,臉色一狠,咬牙切齒地說道:“許佛,你別忘了現(xiàn)在你身在天霜山...”
剩下的那半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