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邊的狠話他嘴唇顫抖已經說不出來,因為許佛已經站在了他的面前。
“我想殺的人不會管他在哪。”許佛神情漠然地說道。
隨即許佛一手按在通幽的肩膀上,霎那間通幽就感覺到自己體內原本流轉的靈力宛若被封禁了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再之后許佛的右手抓住他左手手腕,揮臂一甩,就將其掄飛了出去。
下一刻許佛的身形在原地消失不見,再出現之時已經現在了倒飛出去的通幽的身旁。
只見許佛一手按在通幽的胸口上,掌心中靈力涌動,繼而輕輕用力,“給我下去!”
旋即通幽倒飛的身形就如同被一股泰山之重的磅礴大勢所壓,砰然向下墜落而去。
在那股重若萬鈞的大勢所壓迫下,通幽的身軀仿佛一道天外流火般以摧枯拉朽之勢朝下面的浩然臺轟砸墜下。
“砰!”
當他砸落在浩然臺上時,所有人都能感受到自己腳下傳來的那股強烈的動蕩之感。
通幽墜落之地已經下陷半丈之深,而且四周地磚之上還碎裂出猙獰的裂痕。
密密麻麻如同蛛網一般。
看著許佛重新站到自己身前,隋便幸災樂禍道:“你也不怕把他這一身老骨頭給拆了。”
許佛看著煙塵彌漫之處,淡淡說道:“我說過他跑不了。”
剛才隋便已經將那枚金烏吞龍丹服下,丹藥入口便化作一股暖流進入他的丹田。
此刻他只覺得自己體內仿佛有一股炙熱之力在自己的靈脈中游走。
遇山開山,遇水架橋。
不過緊接著隋便的臉色一變,有些疑惑地看著許佛。
“金烏吞龍丹的藥力要遠比你想得大,別怪我沒提醒你,若是你不趕緊運轉靈力消耗這股藥力,被撐得爆體而亡也不是沒有可能。”許佛鄭重其事地說道。
“我真是信了你的邪兒。”隋便在心中腹誹一句,然后就地盤膝而坐,雙手掐指捏訣迅速運轉體內靈力。
當下在隋便體內那股磅礴藥力如同一只三足金烏般斡旋在他體內各條靈脈之中。
所經之處白霧漸起,靈脈甚至都有了一絲萎縮的跡象。
見到隋便周身白霧繚繞,面露痛苦之色,許佛只是撂下一句“別死了”,然后就掠向通幽墜落的那道深坑。
隋便的那道琉璃無垢身在此時也緩緩睜開了眼眸,感受到體內濃郁至極甚至已經化作實質的藥力,在此之前被通幽重創的肺腑已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修復。
只不過那只磅礴藥力所化的三足金烏所經之處雖然傷勢盡是痊愈,但因為藥力太過霸道,那股灼熱鼎沸的藥力也在不斷蒸發著他自身的氣血。
若是隋便不能夠盡快將其“吃”下,他很快就會因氣血枯竭而坐化成一具干尸。
“我可真是謝謝你。”意識到這一點后的隋便忍不住咒罵道。
隨即那道由琉璃無垢身在隋便心神的牽引下化作芥子大小離開心境,沿順著那只三足金烏一路留下的精純藥力追趕而去。
在練氣修行之人體內,有一處名為桑海的脈門。
當隋便一路按圖索驥趕到此處時,發現那只三足金烏此刻就盤旋在桑海之上。
因為三足金烏在這里停留太久,桑海這處脈門已經出現了龜裂,仿佛久旱無雨大地上的裂縫,還在不斷向四周延伸。
隋便抬頭看向那只三足金烏,縱身一躍,繼而探出右手想要將其抓在手中。
但那只由藥力所凝聚而成的三足金烏仿若生了靈智般,雙翅一振,極為巧妙地躲了過去。
重新踏在桑海中的隋便朝其接連轟出兩道靈力匹練,但皆是被三足金烏躲避開來。
他看著腳下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