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施展攻伐之術,隋便的身影便從面前消失不見。
伴隨著隋便的消失,那道屹立于天地之間讓人心驚膽戰的恐怖虛影也緩緩消散開來。
仿佛是意識到了什么,此時方寸大亂的挽江猛然扭頭看向右側。
就在他剛剛轉頭之際,一只大手已經覆在了他的臉上。
不等挽江反應過來,隋便已經將他強行從半空中按在了地面上。
然后隋便低空急掠,一路拖拽著挽江,硬生生用后者的身軀在地面上捈出一條十數丈之長的深坑。
隨后隋便又將挽江拎起,然后一掌轟在了他的胸口上,就在后者倒飛出來之時,隋便手中的金戟激射而出,以雷霆之勢釘在了挽江的肩頭。
金戟拖拽著他的身軀破空而去,最終鋒芒畢露的戟尖穿透他的肩膀,釘在了百里之外的一面崖壁上。
挽江吐出一口,看著被洞穿的肩頭,臉色極為難看。
自己的這副天人體魄在他面前竟然是這般脆弱,就如同紙糊的一樣。
挽江強忍著肩膀上傳來的刺骨劇痛,然后一點點將金戟從肩膀上拔了出來。
看著戟身上那泛著淡金光暈的鮮血,挽江眸中充斥著濃濃的恨意,然后親手將那道金戟震碎至齏粉。
隋便一戟破空而去后并沒有再出手,不然挽江也沒有時間將金戟從肩頭拔出。
他擺明了是想給某人一口喘氣的機會。
這是源于對自己強大的自信,同時也是對于對手的漠視。
見到裹挾著滔天靈力暴掠而來的挽江,隋便淡淡說道:“我以為你已經逃跑了。”
重新回到霜霞峰峰頂的挽江雖然肩上的傷口并未愈合,但他整個人的氣勢卻是渾然一變,最讓人難以置信的是在他的背后竟然生出了一雙黑色羽翅。
“耍夠了嗎?接下來該輪到我了!”挽江獰笑一聲,雙眸中對于隋便的那股恨意再也克制不了,流露了出來。
若不是因為他,自己也不至于會狼狽至此,然后施展出這般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術法手段。
這道名為“大幽冥血術”的術法,是強行燃燒自己體內的精血,換來自己的境界在拔高一籌。
當然若是等自己體內精血燃燒殆盡時尚未誅殺對手,那自己便會因為“油盡燈枯”而死。
自從自己尋得這道秘術后僅僅施展過三次,沒找到今日竟然被一個生于人間的一個小崽子逼迫到這般田地。
“今日我定要將你碎尸萬段以解我心頭之恨!”挽江身形暴起,震耳欲聾的嘶吼聲在霜霞峰峰頂回蕩不絕,猶如厲鬼嘶嚎。
隋便聞言無動于衷,那雙金色眼眸中不見半點波瀾。
若是嗓門大就可以為所欲為的話,那還要辛苦修行大道做什么?
只是在他眼中,現在挽江的速度確實比之先前快了一點。
沒錯,也僅僅只是一點。
端坐于神海之上王座上的白衣隋便像是有些乏了,輕輕打了個哈欠。
朝隋便暴掠而來的挽江手中穆然靈力奔涌,轉瞬間在他手中便多出了一桿淡青色長槍。
隋便能夠瞧得出來,這桿長槍并非是靈力所化,而是一件真真切切的法寶。
“天上來人就是出手闊綽,隨手一件就是法器。”隋便五指虛握,掌中多出了一道金戟,然后一戟朝氣勢洶洶暴掠而來的挽江刺出。
挽江的臉上已經不復之前那般漠然,雙眼中滿是仇恨與陰翳的他此時已經被隋便從神壇中拽落下來。
他在痛恨這個人間少年橫插一腳讓自己威嚴受損的同時也驚恐于后者所展現的恐怖實力。
所以他今日必須要親手將其抹殺,絕對不能夠讓他繼續成長起來。
若是真讓后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