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之上“平步青云”,那之后的他勢必會成為那個無敵于人間的存在。
而且還是自人間有煉氣士之后以最快速度登頂之人,
這是來自于天人挽江對隋便“最壞”的打算。
當然,前提是隋便能夠始終保持那份純粹的神性。
當挽江手中的那桿名為“邀月”的青槍距離隋便只有半丈之時,寒芒閃爍的槍尖在也難以遞進半寸。
即便是挽江體內的靈力瘋狂涌入邀月青槍中,甚至是因為氣機太過于強橫使得原本筆直的槍身此時已經宛如弦月,可那抹已經刺入虛空之中的槍尖始終不能夠再進絲毫。
隋便眼中金芒閃爍,熠熠生輝,只見他抬手右手食指輕輕點在邀月那抹槍尖之上,神態睥睨道:“你覺得自己與我之間的差距是靠這種法器就可以彌補的嗎?”
隨即他指尖中靈芒流轉,然后挽江就看到自己手中的這桿邀月青槍自槍頭而始,寸寸崩斷開來。
當挽江頓感糟糕繼而想抽身撤退時,隋便已經出現在了他的身后。
然后一手抵在他背后的黑色翅羽之上。
“現在才想要走,是不是有些晚了?”隋便冷若冰霜的聲音在挽江耳畔邊響起。
似索命的幽魔又如墜落的神明。
挽江聽聞身后的動靜后掌心中猛然凝聚出一道靈力漩渦,然后穆然轉身朝身后之人轟拍去。
可隋便根本沒有給他半點機會,抵在他黑色翅羽上的手掌陡然靈力纏繞,然后硬生生將其撕扯了下來。
被斷去一羽的挽江悶哼一聲,可他并沒有收手,而是眼眸中閃過一抹狠厲之色,然后掌心中的靈力漩渦朝隋便的面門處狠狠落下。
以傷換命,自己不虧!
“呵呵。”仿佛將挽江心思看穿的隋便哂笑一聲,不知道是嘲笑挽江的不自量力還是諷刺他的以卵擊石。
其實都一樣。
在此之前挽江是以怎樣的眼神看待青云他們的,那如今隋便亦是如此。
而與之不同的是,這并非是境界上的蔑視,而是純粹神性的睥睨。
當那道蘊含著狂暴靈力的漩渦朝隋便頭頂砸落時,隋便穆然抬手,一手禁錮在了挽江的手腕處。
而后挽江那只手再也不能夠下落分毫。
“有一點我要告訴你,你很弱。”隋便手臂上的肌肉如同虬龍般乍起,然后用力一揮,直接將其手臂拽了下來。
被突如其來的斷臂之痛震驚心神的挽江再也難以忍受那股撕心裂肺的劇烈疼痛,然后痛嚎出聲來。
自他斷臂處會噴涌而出的淡金色鮮血噴灑在了虛空之中,但靠近隋便的鮮血卻是盡數揮發。
挽江捂住斷臂接連向后退了十數步,是劇烈疼痛所致,也是他想與隋便這頭惡魔主動拉開距離。
沒錯,在如今這位天人眼中,這個人間少年已經成了恐怖的象征。
隋便居高臨下看著地面上的挽江,然后手掌在身前的虛空中平撫而過。
而后在原本空無一物的虛空中就出現了一柄劍身通透雪白的長劍。
若是湊近了看,還能夠看到劍身上銘刻的兩個古篆。
靈犀。
這當然不是靈犀的真身,只是一絲劍氣所化而已。
當日在太安城,隋便以自身心境為天地牢籠拘押夜行百鬼,其中就用靈犀劍氣化作劍陣使得百鬼不敢有半點輕舉妄動。
而如今隋便手中這絲劍氣,就是當日并未消散的一縷。
之前的隋便因為手段不夠所以哪怕身懷“千金”也無法自取,可如今被純粹神性占據身軀的隋便卻如探囊取物般輕而易舉。
將那抹凌厲劍氣所化的靈犀握在手中,隋便周身劍氣如虹,直接沖散了頭頂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