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一個人跑出來了?”
陳爻雖然比這孩子大不了多少,但的確有些心疼這孩子。
他有些不明白了,為什么自己碰到的孩子都是命苦的!
王信嬋是這樣,北奴穎也是這樣,到底是自己太倒霉,還是這狗日的世道太欺負可憐人?
以前他就聽說,好人不長命,壞蛋活千年。這世間的因果報應,都瞎了眼了么?!
或許,我該做些什么了!
陳爻看著北奴穎,猶豫了許久,終于開口說道:
“小穎,從今天起,我收你做親傳弟子,你們北奴家說到底還是受我牽連,我欠你們一氏性命,此生必定為你北奴家討回公道,還你一場造化!”
陳爻仿佛發誓一般說道。
北奴穎原本有些無神的眼睛,在陳爻的話落地后,陡然變得靈動起來。
她那放著光的眼睛,緊緊的盯著陳爻,不多時,突然涌出了大片的淚花。
那如同花貓一般的臉蛋上,委屈、無助、糾結等千萬種情緒與表情,突然化成了最原始的洪流,一往無前的沖破了淚腺這個堤壩,讓那花貓一樣的臉蛋如同花了妝一般,更顯凌亂。
兩道淚痕順著臉頰而下,沖出了內里吹彈可破的白嫩肌膚。
陳爻原本想要去抱抱這個孩子,給她一點安慰的。但是看到了這一絲白嫩,他伸出的手又顫顫的縮了回來。
終歸是,男女有別!
陳爻傻愣愣的看著北奴穎,只能一味的出聲安慰,但卻沒任何肢體上的碰觸。直男的表演,完美的讓人發指!
北奴穎抽泣了一會兒,自己擦干了眼淚,然后靜靜的看著陳爻。緊咬了牙關半晌,終于下定決心給陳爻重重的磕了一個響頭。
陳爻看著滿頭沾滿泥巴的小丫頭,會心的笑了笑,然后用手伸到北奴穎的面前,用手挑去了稍大幾坨的泥巴。
“我們師門,不講虛禮。你誠心敬我,我也會竭盡全力教你本事。你心不誠,就別怪我教的糊掩!”
陳爻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著。
北奴穎聽到陳爻的話,重重的點了點,表示記下了。
陳爻看著眼前這個懂事的小妮子,忍不住將她和王信嬋對比了一下。這兩個孩子,都是少年老成之輩,小小年紀卻要擔負起自己不該擔負的責任。
不過,相比王信嬋,北奴穎還要更可憐一些。
王信嬋雖然不容易,但是諾大的嬋音宮,卻沒有人敢動他們。更沒有外人敢吃了熊心豹子膽上門找事。
當然曾經也有過找事的人,但是,王信言兄妹從沒提起過他們遇襲后的故事。想來之后對方的命運,應該慘的令人不忍回憶吧,畢竟王信言可不是一個能保密的性子。
“你抓住我,我帶你去清理一下!”又休息了片刻,陳爻終于站起身,對著北奴穎吩咐起來。
北奴穎奇怪的看了一眼陳爻,只是還沒問出自己的疑惑,卻突然看到陳爻的腳下突兀的出現了一片云朵,云朵似乎有生命一般,緩緩的將陳爻和北奴穎頂了起來。
北奴穎看著四周,突然感覺自己腳下一動,她頓時有些不穩,連忙驚叫一聲,一把抱住了陳爻的腰。
陳爻剛準備駕云離開,卻突然被北奴穎抱了一下。一個措手不及下,差點從云上摔下下去。
幸虧他反應夠快,連忙穩住了身體,才不至于第一次在弟子面前顯擺就被打臉。
不過,第一次被一個異性這么抱住,陳爻雖然覺得不自在,但臉上卻還是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
畢竟,男孩子嘛,誰不喜歡被異性喜歡,被人依靠呢?!
“站穩了,我們出發了!”
直男到底是直男,陳爻才不管是不是煞風景或者什么呢。他提醒了一聲,然后直接控制著云朵向著天空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