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半空中,陳爻擔心北奴穎會有所不適,有意控制了一下云朵的高度和速度。
不過,北奴穎一路將腦袋埋在他的胸口,根本不敢張開眼睛,對于速度的快慢和云朵的高度,根本不甚在意。
陳爻倒也沒有多說。一心架著云,當然他偶爾也會向下方看一看,想要尋找一個有水的地方,至少能讓北奴穎清理一下。
可惜,荒九里,不愧是荒九里,荒涼的可怕。沼澤什么的陳爻發現了好幾處,但有活水的地方,卻根本找不到。
一直來到了荒九里的邊際附近,才碰到了一條小溪。
陳爻在小溪邊停了下來,讓北奴穎自己清理。他則跑到附近去找野果子去了。
北奴穎看著陳爻的身影,臉上不自覺的露出一笑。
似乎,她也覺得,能被人照顧的感覺真的挺好。哪怕,這是個直男癌晚期師父!
走近水邊,北奴穎看著水中的自己,整個臉忍不住扭曲到了一塊。
女孩子,不論年紀總是愛美的。北奴穎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竟然也會有這么臟,這么埋汰的一天。
她連忙捧起水清理臉蛋,似乎是覺得沒法洗干凈。她隨手扯了一塊自己身上的碎布,緊緊的包扎了一下傷口,然后整個人直接跳進了小溪中,連著衣服一起清洗起來。
陳爻饒了一圈,找到了不少的果子。他用衣服兜了一兜,連忙回到北奴穎的身邊。
不過,當他看到北奴穎整個人跳進了水中,陳爻的臉色不由得一沉。
他板著臉走到北奴穎的附近岸邊,將果子堆在地上后,輕輕清了一下嗓子。
“師父,你不用說,我知道你想說什么,我已經把傷口包扎的很嚴實了。不會進水的!”北奴穎看著陳爻,吐了吐舌頭說道。
陳爻一愣,他還沒說話呢,只見北奴穎在水中用一字馬的姿勢抬了抬自己受傷的腿。
只見那用破布包扎的腿,已經濕漉漉的貼在她的腿上。那若隱若現的肌膚,讓陳爻不禁有些臉紅。
陳爻深吸一口氣,連忙轉過身,然后飛快的找了一堆柴火,在小溪邊堆了起來,直接用法力催著燃燒了起來。
做完這些,陳爻用靈魂之力直接向著北奴穎傳音道:
“一會兒起來自己把衣服烤干。濕衣服穿久了會生病的。我一個時辰后過來找你。”
說著,陳爻瀟灑的離開。
北奴穎看著岸邊的火焰,心中不自覺的一暖。
只是,想到了自己的家人,她原本烏云密布的臉上,愁容絲毫未減。
半晌,她才看著火焰,小聲的說道:
“師父,如果你真的能幫我報了仇。我就是給你當牛做馬,為奴為婢,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