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小姑娘,只好蹲下身抱住她,算是給她一些無聲的安慰。
很快,警員就在朱永福的臥室搜出幾個藥瓶,那是他給白心媚準備的,除此之外還有一份受益人是他的高額保險單。
那藥瓶顯示的是維他命丸,但里面的藥物,卻跟他們得到的證物中那種藥物一模一樣。
經法醫化驗,那是一種十分厲害的毒性蛋白質,按其性狀推斷,應該屬于某種蛇毒。
中這種毒死亡的人,看上去就像是突發心臟麻痹,很難讓人將之與中毒聯系起來,這朱永福著實惡毒。
本就已經證據確鑿,此時更是鐵證如山。
朱永福被警方帶走,房間內只剩下痛哭流涕的朱瑪麗,和被女警扶到沙發上,坐在那滿臉木然,了無生氣的福媽。
同時被抓的自然還有喬喬,她到了警局后,一開始死不承認,拒不配合。
直到審訊的警員將諸多證據擺在她面前,她的心理防線終于崩塌,然后她就開始甩鍋。
她什么都往朱永福身上推,雖然她知道自己牢是坐定了,但總要力求少坐幾年。
反正朱永福無論如何都會被判終身監禁,虱子多了不怕咬,再多擔一些罪責也無所謂了。
香港沒有死刑,最高刑罰就是終身監禁,但同時,也沒有減刑和假釋,終身監禁就是在監獄里關到死。
喬喬這樣認為,朱永福可不會這樣認為。
兩人之間本就沒有感情,只是狼狽為奸而已,憑什么他要坐一輩子牢,她卻只坐幾年就出去?
兩人在眾警員面前上演了一出生動的狗咬狗,但這并沒有任何卵用。
警方要的只是他們的口供而已,對于事情的來龍去脈,他們早已掌握得清清楚楚。
兩個人各自要承擔什么樣的罪責,也基本上屬于板上釘釘的事。
從朱永福口中說出毒藥來源于桑尼后,警務處的高級督察便立刻行動起來。
……
夜色已深,朱瑪麗哭累后在沙發上睡了過去。
福媽坐在她身邊,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因為背對著燈光,此時她的臉看上去竟是說不出的陰森。
片刻之后,她竟突然伸出雙手,虎口大張,掐住了朱瑪麗纖細的脖子。
朱瑪麗本就因為家中突生變故,睡得不安穩,瞬間就被驚醒。
她驚恐的看著福媽,一邊掰扯她雙手,一邊艱難的道:“奶……奶,你……干……什么?”
福媽滿臉猙獰的道:“瑪麗,你別怪奶奶,你媽媽死了,爸爸也被抓了,奶奶沒本事養活你。”
“與其留在這世上受苦,不如我們祖孫倆一起走,下去找你爺爺和媽媽,乖,別怕,你先走一步,奶奶很快就來。”
說著猛然加力,朱瑪麗拼命掙扎,雙腿猛蹬,卻根本無濟于事,她臉色漸漸發紫。
恰在此時,房門突然響起鑰匙開門的聲音。
下一刻,房門被打開,隨后響起了蘇離的驚呼聲:“福媽你干什么?”
福媽因為有人開門,下意識的松開了手。
蘇離快步沖上前,一把將福媽掀翻在地,緊張的抱起朱瑪麗,連聲叫道:“瑪麗,瑪麗,你怎么樣?你沒事吧?”
“咳咳……咳……”朱瑪麗此時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是不斷的咳嗽,淚水止不住的從眼中溢出。
此時她忽然覺得,這張以前怎么看怎么討厭的臉,此時卻是那么的溫柔,那么的親切。
媽媽沒了,爸爸又被警察抓走,連唯一的親人奶奶也想殺了她,朱瑪麗心里充滿了絕望,只覺整個世界都只剩下她一個人。
及時出現救下她的蘇離,便成了她唯一的依靠。
突然,朱瑪麗瞳孔猛縮,強忍下咳嗽的沖動,尖叫道:“媚姨小心。”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