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知不知道徐鳳年這等無恥無能之輩,他為什么可以禍害陵州?”
圍觀群眾總算開始捧場,有人叫道:“你說說啊!”
林探花見狀精神一振,讓言詞變得直白淺顯果然有效。
當下更是自信滿滿的道:“造成如今這局面,說到底,還是要回到徐驍這賊子身上……”
徐鳳年饒有興趣的對李飛道:“膽子夠大的。”
李飛搖頭嘆息道:“一個讀書讀傻了的書呆子而已,這不是膽子大,而是無知者無畏。”
徐鳳年道:“不至于,人家只是罵人而已,咱還能對他一個探花郎怎么樣不成?”
李飛笑道:“我不是這意思,這兒可是陵州城,無論外面怎么詆毀王爺,可在這里,他這些言論根本沒有市場。”
“你信不信,此刻只要有人稍稍挑唆幾句,這位當朝探花郎,能被百姓的臭雞蛋爛菜葉生生砸死,你要不信我就來整兩句試試。”
徐鳳年連連擺手道:“沒必要沒必要,我信。”
“哎呀……”
便在此時,一聲痛呼突然在馬車下響起,隨后便是一道蒼老的聲音哀嚎道:“王八蛋啊,不是人吶,你壓著我啦!”
林探花看著那名坐在馬車車輪下,抱著腿哀嚎的老者,滿臉懵逼的道:“我馬車沒動過呀!”
馭位上的女子喝道:“你先起來。”
誰知她這一聲出口,那老者立馬握住左手,更大聲的嚎道:“啊……手,我的手也折了,啊……”
那女子嚇了一跳,手忙腳亂的道:“我沒有動啊!碰都沒碰到你,手怎么就折了?”
林探花連忙對圍觀群眾道:“大家都看到了,我的馬車沒有動過。”
地上的老者也叫道:“大家都看到了,我的眼睛被壓瞎啦!”
李飛看著這古代大型碰瓷現場,忍不住笑噴了出來,神特么眼睛被壓瞎了。
林探花無語至極的道:“你不是壓到腿了嗎?這又關眼睛什么事?”
老者滯了滯,但他反應很快,立刻躺倒下去,大聲嚎道:“痛瞎的。”
林探花:“……”
那邊徐鳳年看清地上老者的相貌后,樂不可支的道:“這人我認識。”
他連忙跑到老者身側,將他上半身扶起,叫道:“老許頭,喲,跟這坑人吶?”
老者的哭嚎聲一頓,微微偏過頭,詫異的道:“徐小子?”
徐鳳年欣喜的道:“是我啊,走走走,咱回家聊去。”
“我這還沒完呢!”老許頭掙開徐鳳年的手,接著嚎:“啊……”
徐鳳年哭笑不得的道:“老許頭,人家是當朝探花,咱惹不起。”
老許頭一聽,哀嚎聲戛然而止,恰似那被捏住脖子的鴨子。
隨后他一骨碌爬起身,哪有半點受傷的跡象?
不過他眼睛確實是瞎的,腿也瘸了一條,起身后在地上摸索了一下,徐鳳年幫忙拾起他丟下的菜籃子和拐杖。
“罵人那小子在哪呢?”
徐鳳年握著老許頭的手,讓他伸直食指,然后舉著他的手指向車頂方向。
老許頭確認好方向后,捧起菜籃子里的菜葉,對著林探花就扔了上去。
林探花倒也硬氣,愣是沒動一下,要是他被這點小陣仗就嚇得跌下馬車,那才真是個笑話。
馭位的姑娘躍下馬車,怒指著老許頭嬌喝道:“你住手。”
老許頭大聲道:“沒有北涼軍,這天下就沒有現在的太平,受了太平恩惠,也不想著感恩,不要臉了你們。”
老許頭這話讓李飛大升共鳴。
他說得一點都沒錯,無論是這個世界還是祖星,總有那么些端起碗吃飯,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