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身段婀娜豐腴,容顏嬌艷嫵媚的女子,自右側屋頂上縱躍而下,輕飄飄的落在李飛三人丈許外。
看到這名女子,姜泥眉頭一皺,指著她叫道:“你不就是林探花身邊那個……那個……”
事情已經過去幾個月,她有些想不起對方的名字。
事實上, 這個女人從出現開始,就沒被叫出過名字,她記不住也正常。
李飛接口道:“那個‘好生養’的樊姑娘。”
女子一雙媚眼瞟向李飛,似笑非笑的道:“李公子倒是好記性,不過這一點就無須強調了吧?”
李飛聳聳肩,道:“你低頭瞧瞧,能看到自己的腳背嗎?這是優點,何必怕別人說?”
樊姑娘下意識的垂首一瞧。
得, 入目的是兩座高聳的山丘, 莫說腳背,連腳尖都瞧不見,頓時無語。
原本看到樊姑娘,一臉沉肅的徐鳳年,感覺自己繃不住了,心下頗有些哭笑不得。
這家伙那份不要臉的勢頭,倒是逐漸跟上了自己的步調,真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姜泥滿腦袋黑線的看向李飛,道:“飛哥,你學壞了。”
李飛立馬滿臉慚愧的道:“你說的沒錯,我得自省,最近有些放飛自我,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徐鳳年沒搭理李飛的吐槽, 而是看著樊姑娘道:“徐驍把你放出來的?”
李飛無奈的瞥了他一眼,道:“你還沒看出來?這女人根本就是王爺的人。”
“她出現在林探花身邊就是為了坑他,壓根從未進過大牢, 何來的放出來?派出來還差不多。”
徐鳳年聽完李飛的話,眼中閃過一抹明悟。
這女人演技實在太好,上次是真的騙過了他,是以他從未往這方面去想。
卻見樊姑娘媚眼一眨,佩服的道:“不愧是李公子,小女子服了。”
說完看向徐鳳年,笑吟吟的道:“我叫舒羞,舒服的舒,害羞的羞,還挺好記的。”
徐鳳年不置可否的道:“徐驍讓你跟著我們,想干什么?”
如果他身邊,突然憑空冒出什么莫名其妙的人,不用懷疑,要么是別有用心,比如刺客什么的,要么就是徐驍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他已經打定主意要自己走出一條路,絕不走徐驍的老路。
所以對徐驍的任何作為,他都會慎之又慎,以免落入這老狐貍的彀中,不知不覺走上他安排好的道路。
舒羞從腰間掏出一把鑰匙, 迎上幾步,將鑰匙遞到徐鳳年面前。
徐鳳年沒有接過鑰匙,問道:“什么意思?”
舒羞道:“王爺說,世子行事但求兩全,當初寧峨眉回來之后,又被打入地牢。”
“本來是要問斬的,既然世子想兩全,那是殺是放,都由世子決定。”
“提醒世子一句,您沒把小王爺從武當帶回來,寧峨眉對您可有些怨言。”
徐鳳年這才接過鑰匙,扭頭看向李飛道:“徐驍口口聲聲說,讓我不要忘了六百老兵。”
“可他自己卻一天天的,就想著軍中派系斗爭,我都替老許頭不值。”
李飛拍拍他肩膀,開解道:“這也不是他愿意的,下面的人非要分派系,他能怎么辦?他也很無奈啊!”
如今的北涼軍看似強大,實則已經走到一個危險的十字路口。
這軍中派系明面上就分了三黨,分別是以褚祿山為代表的世子黨,以典雄畜為代表的小人屠黨,以寧峨眉為代表的小王爺黨。
還有那隱藏在暗處,隨時可能會背后捅北涼一刀的反骨黨。
這些派系在徐驍活著時,還不會出什么大亂子,可一旦徐驍不在,又還有誰能鎮得住北涼三十五萬鐵騎?
所以徐驍為了給徐鳳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