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前往京城告狀的骨鯁言官才出家門,便被攔路截殺,趙毅趙驃父子的跋扈,能不讓人透骨心寒?
所謂天理昭彰,報應不爽,今天這可不就撞上鐵板了?
面對三十騎的沖鋒,溫華選擇主動出擊,不待對方戰馬徹底沖起來,他身形一閃,消失在原地。
出現時已身處為首兩騎背后,手中德理劍則是已經抹過第四騎的脖子。
而等到他割破第七名騎卒的脖子,最前面那兩騎才栽落下馬。
騎卒已經落馬,戰馬卻依舊在往前沖鋒,小不點趙宣素抬起一只小小的手掌,對向那些戰馬。
“嘭嘭嘭……”
戰馬接二連三的撞上一面看不見的墻壁,倒成一團,那位置距離徐鳳年一行,尚有三四丈遠。
那名頗有高手風范的灰衣老者,瞳孔劇烈收縮,無論是溫華的表現,還是趙宣素制造的場面,都讓他明白了一些事。
他疾聲道:“世子快走,這些人……”
他一句話尚未說完,腦袋卻毫無征兆的掉了下去,腔子中噴出的血濺了趙驃一臉。
沒人知道怎么回事,甚至沒有人知道是誰出的手。
只有徐鳳年一行注意到,李飛在那灰衣老者腦袋掉落后,劍指小幅度的一揮。
雖然草包,但總算不是太蠢的胖子二話不說,掉轉馬頭就要跑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娘子。
馬的確是跑了,可胖子卻發現自己留在原地,并未被那匹整個離陽不過百來匹的寶馬神駒帶走。
他此時整個人懸浮在半空,渾身上下連一根手指頭都動彈不得,也不掉落下地。
汗血寶馬背上沒了他,跑起來那叫一個四蹄如風,一溜煙便不見了身影。
趙驃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控制著于半空轉回身來,剛好看到那游俠兒模樣的青年,掠過最后一名騎卒,落在地上。
溫華抬起頭,目光中帶著憐憫的看了趙驃一眼,徑直轉身往回走去。
趙驃感覺自己心尖尖都在發顫,溫華的眼神讓他心里大感不妙。
下一刻,他向著廣陵江飛去,不知內情的人看到這一幕,還以為是廣陵王世子是個什么超級高手。
可下一刻他們就發現了不對勁,因為趙驃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瘦身”。
他就像是在被無形利刃千刀萬剮一般,身上蘇造工出品的昂貴衣服,頃刻間就變成碎布,而他身上的肥肉,在一塊一塊的掉落。
鮮血洶涌而出,染紅了一片江面,原本發不出一聲的趙驃,突然可以發聲了。
肥豬世子撕心裂肺的鬼哭狼嚎,在廣陵江上空張牙舞爪,手舞足蹈,卻始終漂浮在那,不下落,也無法移動。
而隨著他四肢的動彈,身上的血肉依舊在不住掉落,片刻之間就整整瘦了一圈。
江邊觀潮的百姓與豪族終于騷亂起來,如同見鬼一般驚恐的遠離江畔,紛紛散去。
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么,甚至沒人知道眼前這一幕,是什么東西造成的。
過不多時,趙驃漸漸不再嚎叫,也不再動彈,超過三百斤的重量,此時已不足兩百斤。
在被剮掉一百多斤肉,流失了大量鮮血的情況下,沒人還能活著。
趙驃血肉模糊的尸體,噗通一聲掉落江中。
沒人對他有絲毫同情,趙毅這對父子,千刀萬剮絕對不為過。
他們除了對當今皇帝忠心耿耿這一點外,對這個天下沒有任何用處,反而不知道造下了多少孽。
徐鳳年見李飛解決了趙驃,若無其事的招呼道:“走,上大燕磯觀潮去。”
……
離陽宗藩法例規定,王不見王,其實朝野內外都知道,所謂七大藩王,真正能與北涼王叫板的,也就燕敕王與廣陵王。
廣陵除去雄壯甲天下的水師,還有相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