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魚餌。
但這個魚餌的分量可不輕,釣貝爾摩德這條鯊魚也夠了。
說白了,增山遠這一手就是陽謀,他在賭貝爾摩德會對神奈川桂月動手,賭貝爾摩德有信心收服神奈川桂月。
一旦貝爾摩德對神奈川桂月下手,神奈川桂月就會順勢進入組織中,成為貝爾摩德的手下。
不過正如安室透所說,貝爾摩德的警惕性很高不會輕易相信一個人,更別說是像神奈川桂月這樣被公安突然塞過來的人了。
關于這一點增山遠也早就想好了,一旦神奈川桂月能和貝爾摩德接上頭,增山遠就會讓神奈川桂月給貝爾摩德一個非常非常重磅的消息。
這個消息不管貝爾摩德信不信,她都不會派人查證,只要證明神奈川桂月說的是真的,神奈川桂月的任務也就完成了。
后面不管貝爾摩德會不會信任她,都無所謂了。
如果會,那就等于是在貝爾摩德那邊多了個眼線。
如果不會,那也沒什么損失,后續還能以貝爾摩德名義搞點事情。
但只要是計劃,就會有不可控的因素,這個計劃最不可控的地方就是貝爾摩德的選擇。
首先是貝爾摩德會不會直接動手殺掉神奈川桂月,其次是貝爾摩德會不會一直和神奈川桂月保持現在這種關系,不采取任何行動。
為了防止這兩種情況出現,增山遠才讓警備二課那邊時不時去和神奈川桂月接頭。
這樣一方面能表現出警備二課對神奈川桂月的重視,增加魚餌的分量,另一方面也是在震懾貝爾摩德,讓她不敢直接對神奈川桂月下殺手。
可現在,神奈川桂月好好的,高田悅子卻失蹤了,這是增山遠沒想到的。
如果高田悅子的失蹤是貝爾摩德選擇的破局之法,那增山遠這次算是栽了。
當然,也不排除根本不是貝爾摩德綁架了高田悅子。
不是貝爾摩德動的手的話,想找到高田悅子就要從她的人際關系出發了。
增山遠對高田悅子這個女孩并不熟悉,她是在增山遠離開警備二課后才入職的,所以對她的人際關系也不是很了解。
不過增山遠并沒有急著去調查高田悅子的人際關系,因為眼下首先是要想辦法確定高田悅子到底是不是貝爾摩德出手綁架的。
增山遠肯定是不能自己主動開口詢問貝爾摩德,這無異于是自爆,比起他來安室透這個貝爾摩德眼中“自己人”顯然更適合。
于是增山遠掏出手機撥通了安室透的電話。
安室透那邊一接起電話,增山遠就開門見山的說了高田悅子的事情。
安室透聞言臉色微變,連忙詢問起了高田悅子知道多少警備二課的事情。
增山遠把花間宮子告訴她的話原原本本的轉述給了安室透。
安室透立馬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同時也猜到了增山遠給他打電話的原因。
“遠,你確定是貝爾摩德動的手嗎?”安室透語氣嚴肅的問道。
“不太確定,但是高田悅子是在跟神奈川桂月接頭后失蹤的,這個時間點,我的第一懷疑對象肯定是貝爾摩德。”
“這樣啊!那我就知道把她叫出來問問好了。”
“你自己小心,如果覺得不對勁的話,就別再繼續下去了,千萬不能把你也搭進去。”增山遠說道。
“放心吧!我心里有數。”說完安室透就掛斷了電話。
安室透那邊放下手機后,想了想最近發生的事情,決定用大和芳子的行蹤做下文章。
安室透整理了一下說辭,撥通了貝爾摩德的電話。
“喂~這么晚了什么事?”貝爾摩德慵懶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我這兒查到了一個很有趣的事情,你有沒有興趣知道?”安室透笑著問道。